里面静静躺着一对对戒。它们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刺着我的眼睛,我抬手将盒子合上了揣进兜里,而后调整好面部表情,让自己笑得别太难看。
我转身,与在场所有来宾致歉:“抱歉,让各位白跑一趟了,我单方面宣布,婚礼取消了。”
台下的江伯父明显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急切道:“要不再等等,江樵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我打个电话问问?纪寻,你先别急!”说着便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对这个行为并不抱有任何期待,在此之前我也轰炸过江樵的手机,但对方始终是关机的状态,以往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他在夜店里又喝多了。
我想他还是不要接的好。
丢人。
江伯父还想错了一点,我并不急,这场婚姻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场仪式,作为终结我这六年恋爱的一场仪式。
如果他出现了,我与他的恋爱关系就会在今天结束,未来,我们会成为彼此正式且唯一的爱人,是法律保护家人祝福的关系。
可如果他不出现,那也不过是宣告了我这六年的爱情死了,死在了,婚礼上。
与江樵结婚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而江樵与我结婚却是整个江家唯一的一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