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青年一眼,只见他那好徒儿,身形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想来此刻定然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是了,任凭谁有朝一日见到早该死去的债主,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不得心安吧。
在疑神疑鬼中恐惧,在恐惧中,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死路。
欠的债,终归是要清算的。苦主不知其中意,也自会有人来讨。
*
出了院落没多远,临清越骤然停下,他身后的弟子也戛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井然有序地静伫原地,也不开口催促,只是顺从地听候差遣。
临清越怔愣在原地,只觉得寒气不断从脚蔓延上脊背,被汗湿透的衣衫经风一吹,带着透心的凉意。
谢迟
他攥紧了腰间的剑柄,骨节隐隐泛白,连带着脸色都苍白下来。
怎么会是谢迟!他为什么会在喻见寒身边?
他如何出的东妄海?又知道了多少
无数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与曾经破碎的回忆相互交错,就像是脑海里同时唱起了无数场大戏,锣鼓喧天,色彩斑斓,吵得他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传过任何消息!
你们放心,我定会赔你们玄灵草的我这就去临武峰,取木里香。
谢迟,你这条贱命,怎抵得上我父亲的一双眼睛!
好好活着吧,你们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
临师兄,临师兄。
身旁传来的轻声呼唤,打断了回忆里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
临清越微微一怔,就像是溺水的人被人一把拽上了岸,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能够喘息出来,他回过了神,心还在怦怦狂跳,却见到一张关切的脸正皱着眉看他。
应樾似乎有些担心:临师兄,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很快便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许是师兄你的身体吃不消了,弟子就交由我带去安置,临师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临清越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他微微张开淡色的唇,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我确实有些不适,那就有劳应师弟了。
目送应樾带着一众弟子远去后,临清越眼中的笑意霎时敛得一干二净。
他面无表情,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院落外墙,似乎能透过青砖厚瓦,直接凝视其中的人。
在漫长的停驻凝视中,那人的目光一点点地从茫然慌乱,变成决绝冷厉,就像是剑鞘中缓出的利刃,带着令人心惊的锐意与嘲讽。
谢迟,好久不见了。
无论你知道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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