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人见过妖王和天将,甚至没人知道这赤摩山在哪——有人说在东北方的维州,因为那里土壤偏红,是以为“赤”;也有人说赤摩不过是西北方言里“雪山”的误写,是以该在西北方的礼州…
但镇岳是真的。数百年间九洲四海不知天翻地覆多少次,但总有关于镇岳的故事流传。它被修士用来斩妖除魔过,被将军用来保家卫国过,也被皇族用来炫耀展示过。没想到如今到了任千秋这个年轻姑娘手里。
还竟然想要送给我。
我没有接。
我丝毫不质疑任千秋想要将这么名贵的东西送给我的诚意,但我扬了扬手里的剑,道,“不过我已经有‘出云’了。”
“出云?”任千秋不断好奇地瞄着我的剑,“我看见你昨天把它捡回去了,但、你怎么把它修好的?”
“不是修好的,”我从储物戒中又掏出了一把断剑,“这才是昨天那支。”
任千秋左看右看评价道,“怎么它们都一个样!”
当然是一个样,因为都是剑阁的陈师弟铸的嘛。云海对内门和外门弟子没有什么严格的区分,只要想要修习心法都可以进内门,如若觉得修习无望想要转做外门的差事也可。陈师弟就是从内门中退下、进了剑阁。他的修为虽然在内门修士中排不上号,但在铸剑师中,便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了。因此陈师弟的剑虽非灵剑,在尘世间却也称得上名剑。
我所有剑都是出自陈师弟之手。从第一支短短小小的练习剑开始,陈师弟会替我丈量尺寸、挑选材料、确定式样,然后亲自动手打造。我记得满脸络腮胡的师弟呵呵笑着递给我第一支剑的样子,也记得我拔出它来,看见剑身透亮,反射的光芒让常年围绕剑阁的雾气都散去不少——“出云”二字正是得自于此。
自那之后,我有过大大小小数十支“出云”。有的只是尺寸不再合适,有的根本就是坏了,比如我正拿在手里的这支断剑。
“这是陈师弟最得意的一支,下山之前才刚给我。所以我想带回去,看他能不能重铸。”
“啊?”任千秋急忙道,“对不起、早知道我不该——”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将军难免阵上亡,这把‘出云’也算得上死得其所。”
任千秋愣了半晌没出声,最后才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怎么会有你这种给所有的剑取同一个名字、但又记得哪一支是作者的得意之作、还想着、想着要…”
“那便不要说我了罢,”我转移话题,“不如说说你怎么得到这个的?”
“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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