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可以说,你后面做了什么吗?”
邱叙语速变得极快:“……你知道那家童模培训机构的电箱多好找吗?租的写字楼,下层就是保险公司电销部,整栋楼的设施都很好找。第二次他还这样,我当时觉得我快疯了,差点想乘‘停电’砸他的头。我手上有工具……那个衣架,早倒了,脚部支架很好卸下来,铁的,就在我手上。重量刚好。”
当邱叙谈及这段回忆,他明显又混乱了。衣架?
听起来,像是培训机构挂服装的长条衣架。
她配合他语速地点头,表示基本能听懂,提出自己的问题:“为什么?”
邱叙走回来,拉过椅子,坐到她面前,微微垂头,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因为我按火警那次,是因为没找到监控。他自己也是机构大股东之一。闹到最后请家长。回家,我讲了一句今天发生了什么,我爸就说,‘早受不了你不去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在校外搞这种不入流的童模培训’。他一点也不想了解我觉得不对劲的苗头,一点也不想了解我最初为什么会跟到那间杂物室。最后我就退训了。”
游鸿钰露出一点儿惊讶的表情。
“后来我觉得我没资格有朋友。因为我根本没有一次在保护他。”
游鸿钰“哦”,她之前就心想真奇怪。怪不得他儿时童模练习的照片都没有了。原来是心里始终有惭愧,照片都没留下。
“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几岁么?”
“十一岁。”
游鸿钰脸色霎时就凝固到眼仁正中,整张脸都静哀起来。片刻后,又对这个眉头紧蹙的青年笑道:“邱叔叔,我想,你不能拿现在自己的力量,和那个小学生比。”
邱叙愣了愣,她的鼻腔鼓囊类似“嗯哼?”声响,稍微倾身,摸他手掌,感触他偏厚有力的虎口。
邱叙今早带来的内双眼皮,终于变成外双的了,帅气儒雅依旧。
他如今身材宽大,相貌既忠顺又英锐,总是很和善。
但是此刻,他的全身,只有眼睛不是凝固的,琥珀色的两点在两潭褐色里缓缓旋转。眼中透出股哀伤。
他的眼珠子渐渐活动起来:“看起来,你像有话说。”
游鸿钰有点迟疑:“……我感觉我讲话难听。”她只会察言观色,就是很外在的东西,她身边全是一些海浪般柔软的人,时间久了,把她冲刷得毫无独当一面的攻击性。她有些痛恨没法立即为他们做点什么,照微差点弄死杨兆楷晨的“差点”,到底是想了什么?仅仅是宽恕?
邱叙依然神伤的眼睛融合着他平时的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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