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到险些失禁,心跳在这一瞬仿佛也停止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她的大脑一片混沌,逐渐想不起事来,眼前也一片模糊,逐渐看不清东西。
她有些恍惚,不知自己为何会站在此处,也不知为何身后的人要押着她,将她暴露给所有人看。
她是谁?她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折磨和对待?
东里荼蘼仔细回想过往,好像在她的人生中,除去最开始的那五年,便再没有过光明的时刻了,可笑的是她时时刻刻追逐的,安慰自己的,便是总有一天能获得的幸福与自由。
这些渺茫的希望曾支撑着她走过一道又一道砍,被宫人欺负、被嘲讽、被作弄、被当成马骑、被剪坏衣服,还被几个胆大妄为的太监摸过脸与腰。
东里荼蘼曾跪得很低,她将自己的姿态放作尘埃,为了活下来不吭不响地承受这这些,她不再天真的以为她是来翼国玩耍的,却还天真地期待着有一天两国和平多年,翼国能将她放回去,又或者她自己找到了出路,离开深宫中的牢笼。
这几个月在外漂泊,虽过得提心吊胆,却是她最畅快的日子。东里荼蘼以为她迎来了那道看不见的曙光,可此刻,星辉光芒在战火中陨落,在大雨中被浇熄。
她真的……能逃开这些吗?
或许她的人生注定便要经历悲惨,她到底在天真地期望着什么呢?
期望着谁能来救她?又有谁向她伸出过一只手?谁企图拉她出这罪恶的泥沼?
没有人。
这世上没有那个人的,这世上……也没有她自以为是的光。
没有自由,没有自我,没有未来。
东里荼蘼慢慢睁开双眼,她终于有胆子再看一眼这混乱的城楼,她看到了紫林军痛恶的眼神,看到了煊城将士张狂的笑容,还有城楼下那东车国的一双双眼。
到最后,她能看到的便只有东车国的战旗上,绣在角落里的乌目鸟。
那只鸟在风里飞翔,在雨里挥动着翅膀,它代表着幸福与安定,可此刻却被绣在了战旗上。
不该是这样的……
乌目鸟不该出现在此,她也不该出现在此。
可乌目鸟仍旧在战火中笔挺的旗帜之上,她也依旧逃不开被人操纵的一生。
东里荼蘼想起了五岁时,她离开东车国前母后与她说的话,母后说她是被翼国请去为客,游玩几日的,母后安慰她不止她一个人去,她从小的玩伴会一起陪着她。
自幼一同长大的宫女姐姐入宫不到一年便死了。
没人陪着她。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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