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垂下的眼尾处悬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环着他腰的手放开一只,慢吞吞地抬起来,到身前,揪住了程肆衬衫衣襟,不肯松手。
言柚打了个哭嗝,犯了错似的:“我的鼻涕把你衣服弄脏了。”
程肆:“……”
糟心。
啪一下开了灯,拎着人去沙发上坐下。低头看了眼,衬衫上果然是斑驳的湿渍,眼泪鼻涕都有。
低叹一声,进了趟书房,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对着沙发上忏悔犯错的人滴了一声,36.3,是没发烧,刚摸着体温也是正常。
他放□□温计:“是感冒?”
言柚哭完后的声音还是哑的:“可能吧。”
程肆又问:“都哪儿难受?”
言柚想了下,说:“头晕。”
“还有?”
“打喷嚏,嗓子疼。”
“别的呢?”
言柚:“流鼻涕……”
程肆干脆地说:“家里没药,我去换了衣服送你去医院。”
说着起身,解开一颗衬衫扣子,还没走开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衣角。回头就听小姑娘小声说:“不去医院,行吗?”
程肆:“不行。”
言柚:“可以网上买药。”
程肆挑眉看她:“那你安排得还挺周到。”
“……”
言柚不说话了,松手放程肆去换衣服。
她无所事事,在沙发上乖乖坐着。她看着程肆去厨房,从冰箱拿了瓶冰水,又端给她一杯温热的。
什么话都没说,这才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没一会儿主卧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像是在洗澡。
言柚松了口气,没被赶出去就满足了。
她安静地坐着喝水,身体还是难受的,精神却依旧亢奋。走去墙角处,蹲下来看那根插在水中的绿色树枝。
不认识,又不是以前他总爱养的马醉木。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拿出手机拍照识花,还真找出来这东西的名字。
吊钟,家养绿植。
好的品种价格死贵,一支插在水中也养不了几个月。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和马醉木挺像的。
他怎么总爱养一些又贵又活不久的东西。
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程肆就从卧室出来了。换了身衣服,再简单不多的白t黑裤,却意外的好看。
言柚站起身来,程肆却没有看她,直接去了厨房的方向。
没多久就听见有声音传来。
言柚起身走过去,近了才看见他在水池边淘米。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不上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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