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保险柜,跑的飞快。
“谢谢你,老公,爱你。”
疑似敷衍他的裴菲菲兀自去挖宝藏了。
自此,原本放在柜子里的宝石与黄金被裴菲菲老是拎出来,不厌其烦地拿在阳光下面对着看,如小孩子展示自己的玩具那样,摆成一个小圈儿围绕着她,像在跳蚤市场摆摊似的。
流光溢彩的绚烂经历华表千年的岁月,缓缓行至她眼前。
“我只能短暂地拥有你们几十年。”
裴菲菲捧着宝石,眼神放空过去,望着阳台上几盆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呆愣的好像个小机器人。
“生命好渺小好短暂,若是我的痕迹能与你们共存的话,是不是也算一种长生不老?”
裴菲菲晓得自己的思绪总是会飘到生与死的命题上,仿佛是某种执念。
意识里隐隐知道,也许是陆棠遇留给她的礼物。
陆棠遇当年绝对不止遭受过那些陆苧同她的偏心与委屈,裴菲菲抚摸着向日葵的花瓣。
根据日记,陆棠遇还蛮开朗的呢,还专门在每一页纸上都开辟了个“开心小事”的栏目,裴菲菲思考着,可后面记账的好几页又告诉她,陆棠遇应当是病了许多年,不然怎么初中时就会有偷偷存零花钱吃药的记录呢?
这样细细复盘起来,一切都有迹可循,陆棠遇的病不是从天而降,只不过是成年累月的情绪全部堆积到不可承受的程度时,恰逢她十七岁,火山一触即发。
不然怎么也无法解释那几道痊愈的隐匿疤痕,于她手术前体检时医生才得以发现。
裴菲菲虚空触碰着落在脸颊上的光线,陆棠遇那么爱美,那么丑陋的疤,她肯定也不喜欢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来了,总而伤疤年份不是很长,几次手术后就修复好了。
曾经多数年少时为之哭泣的孤独与伤害,裴菲菲统统不再记得。
曾经渴求通过死亡解脱的少女,也开始期待明天的日出,盼望长生。
裴菲菲憋住眼眶里的泪,瞥到表盘里滑稽的小人画,又笑起来。
等听到奶奶叫她过去主持的时候,裴菲菲已然收敛好了情绪,她扶正了戴在额际的皇冠,拿着准备好的话筒,信步走至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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