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高,她是没有几年的活头了。罗桑喜欢冒险,四海为家,每次送他出门她都是提心吊胆,担心心爱的小儿子再也回不来。罗桑只有这一个孩子,阿奴若是不肯招上门女婿,罗桑就后继无人。听见阿奴肯留下来,生恐阿奴不过是哄自己,白珍连忙叫来罗桑。齐美、伦珠、贡布和卓玛听了都很高兴,一家人喜气洋洋。冷落在一旁的央金玛心里不快,今天是格列的订婚礼,大家的焦点却放在阿奴身上,一瞬间,她理解了白姆为什么那么怨恨。
很快,丰收节过后两个月,格列的婚礼开始了。
仁钦卓玛提前一天到了,在庄园对面,卓玛郎措河边的草地上扎下帐篷。照规矩她的父母不能来,送亲的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巧嘴女人。
沈家人也被邀请参加。阿奴在白珍面前为沈嘉木开脱,说他绝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中原习俗不同,他对吐蕃不了解而造成的误会罢了。
据去送食物的娃子回来报告说,沈家人都很谨慎,没有与邻居有过多的来往,沈嘉木整日关在屋子里写书,已经写了好几本,而刘仲被逼着抄书,也是成天不出门。
白珍想也许自己小题大做了,毕竟刘仲的身份摆在那,不能不给面子。
就这样在迁出庄园两个月后,刘仲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看见阿奴,她的头顶的梅朵就在自己的自己鼻子下面,好像又高了些,穿着一件香色地红茱萸纹锦袍,一样的满头小辫,成串的红珊瑚垂挂在脸颊两旁。刘仲仿佛不认识的上下打量。
阿奴趁着众人不注意,踢了他一脚:“你看什么呢?”
“你的脸怎么变白了,你不是不喜欢搽粉吗?”刘仲伸出手指在阿奴脸上上刮了一下,滑滑的,嗯,很干净。
“我本来就不黑嘛,路上被风吹日晒的。奶奶教我日常用葡萄榨汁涂脸,说可以防太阳晒,再说我有很久没有出门啦。”阿奴很得意。
“哦。。。”
“怎么啦?”
“不像你了,不习惯。”刘仲老实交代。
阿奴闻言朝他做了个鬼脸,刘仲冷不防笑出声来,云丹也凑过来,阿奴头一偏,转向罗桑。连带被冷落的刘仲碰碰云丹,挤眉弄眼。从白姆被软禁后,阿奴已经有好久不理他了,云丹恼恨地直咬牙:“舅舅说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
云丹其实也习惯了在阿奴这里碰钉子,不过恼了一会儿,他的心思就转到怎样对付他大娘央金旺姆和哥哥扎西身上。他将养了两个月,感觉身体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他心悬父母,日日焦心,可惜从察雅传回来消息是还没有找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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