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商人,这也许是自己心思诡诈的缘故,她像根香蕉似的里外不同,内心里实打实的是个汉人。
阿奴见索玛不过二十出头,已经一脸的疲惫,眼角都有了鱼尾纹,以前那个鲜艳明媚的少女变成了残花般暮气沉沉的少妇。这就是政治婚姻的危险, 难保枕边人一朝反目,倒戈相向。她心中酸冷,低声问道:“姐姐,你后悔么?”
“不知道呢。”索玛怅然半晌。
两人一时无语。从人早已被屏退,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枫叶不断掉落的‘簌簌‘声,阿奴不让人清理,红叶像一匹灿烂的红锦般铺了满满一地。
“原来不打扫也有不打扫的好处。”索玛轻声说道,好像声音大了就会吹跑这些美丽的叶子似的。
阿奴趁机提出来:“听说雅州秋天风景极美,姐姐,你给那个王爷吹吹枕头风,放我们出去玩玩吧,都关了快一个月了。”
索玛奇怪:“你们是被关起来的?”
“对啊。”阿奴点头如捣蒜,一脸苦相。
“为什么?对了,阿错不是说你嫁给了阿岩,刘畅怎么说你跟他侄儿有婚约,他们是不是逼你成亲?他的那个侄儿脸上那么大一块疤,哪配得上你,刚才还把阿合吓得直哭。”阿合是她与刘畅的儿子。
阿奴见她苦大仇深的模样,连忙摆手:“误会罢了,阿仲人很好,他脸上的疤是救人时受的伤。昨天刘畅认出我,他怕刘畅找我麻烦,所以信口胡诌。”
索玛知道她与刘畅的过节,想想笑起来:“你那时胆子也够大的。”
阿奴嘟起嘴:“你不知道,那个王爷比起他的侄儿小气的多,说是为了谢我的救命之恩,巴巴地说了半天才送一些掺了铜的金钗子,根本不值钱,我气不过才做弄他。”
索玛失笑,现在说刘畅的坏话她很爱听。阿奴与她在一起,就把面纱去了,见她小嘴嘟的象朵花儿似的,索玛感叹:“阿奴玛越大越漂亮了,难怪俄里就是成亲了还一直惦记着你。”
阿奴不好回话,难道说她早忘记了俄里是谁?
索玛叹道:“我记得成亲之前你来找我,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说恭喜,只有你忧心忡忡,是不是你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阿奴心道:我不过是先听过刘畅在你背后说的话而已。但是她嘴上却说:“姐姐,我哪有那么厉害未卜先知,不过汉人有句话很有道理,叫‘齐大非偶’ ,他们喜欢门当户对,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没有开化的蛮子罢了。”
这一点索玛深有体会,刘畅府里姬妾众多,他起兵之后,归附的人为了巴结他,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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