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结束了这一切,堂婶陆星海的妻子安氏和姑姑陆飞儿牵着她送到内闱的门口,再次整理衣裙,说道:“谨听尔父母之言,夙夜无衍。”
陆秀秀恭谨应道:“喏。”她一向有些畏惧这个刻板的堂婶。
随后她被牵引着上了十二人抬的金铜花轿。
鼓乐又响,轿子晃悠悠地被抬起来。
看客们看见面无喜容的新郎,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笑起来把新娘子吓跑。说实话,陆家的这位小娘子勇气可嘉,也不怕夜半惊魂。
陆秀秀贵为王妃,随从人员就有数百。前面导路的就有提着烛笼的二十人,插钗童子八人,打着红罗销金大伞四人,大团扇四人,引路障花十个,提灯二十人,还有举着行障和步障的。陆家的送亲队伍相当浩大,加上陆家的各位命妇和随从,花团锦簇,足有上千人。刘仲的迎亲队人数也相当多,刘畅与刘仲自己,加上宗正寺(专门掌管皇族事务的官署)的宗正南阳王也来参加,他是作为男方的族长,三位王爷光仪仗队就有千把号人。走了一半,不甘寂寞的刘珉也赶来了,他的玉珞和皇帝的仪仗队比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多。
前一日陆府送出绵延十里的豪奢嫁妆已经让开封人咋舌,今天的迎亲送亲队伍更是壮观。一路上旌旗如林,金花耀眼,鼓乐喧天。如此盛事,观者如堵,万人空巷。哪里还有人记得两个月前的中秋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政变。
城外十里的一个荒山坡上,一座简陋的新坟前,香烟袅袅,一个戴着团冠的白衣女伎正在祭拜。身后一个女僮劝道:“娘子还是早些回去吧,你日日前来,人家正经儿子都没你那么惦记,忙着娶新妇呢。”
另外一个艳羡道:“一大早就有宫人拎着金银桶在洒水净道,昨儿听说陆府送出十里红妆,也只有皇家娶妇才有这等气派。”
先前那个冷笑:“也要看嫁的的什么人,那个小梁王脸上像趴了一只大蜈蚣似的,猛地一见吓得我直打哆嗦。”
见她俩饶舌,那女伎皱眉道:“我知道你们是不耐烦在我这里伺候,回去后你们各自去吧。”
那两女童闻言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娘子饶命。”
女伎叹道:“我现在被人日日唾骂排挤,倒是连累你们了。”
女童哭道:“不敢。”
远处官道上一彪快马飞驰而过,当前的一个“咦”的一声掉转马头。蹄声得得,两个人又回转往这里急急行来。
走到近处,方看见打头的那个是一个大胡子吐蕃人,怀里抱着一个穿着白狐裘的少女,身后跟着一个吐蕃武士。他骑的白马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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