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细节。自从她来了以后,伤兵的生活质量有了很大的改善。
纳达岩统计了一下,阿奴插手伤兵的护理工作之后,死亡率大大降低。
有一天一个吐蕃士兵找到正在帮纳达岩做手术的阿奴,恭恭敬敬地跪下亲吻她的鞋子,请求“卓玛嘎尔姆”(白度母,观音化身之一)保佑他,阿奴不知所措,喇嘛们示意阿奴抚摩他的头顶赐福与他,阿奴照做,那名士兵热泪盈眶,重上战场,据说此人后来屡立奇功,而且运气极好,没有再受过伤。
那之后就成了惯例,只要伤愈重回战场的士兵都要前来请求赐福,阿奴只有将自己的鞋子刷洗的干干净净。
外面乱哄哄押来一群绒巴伤兵。云丹不想太激化矛盾,绒巴人的伤兵都有送来治疗。他们被关押着单独的几件木屋里,有专人看守。治好之后就被押往打箭炉。
一个俘虏经过阿奴身边,突然两眼闪亮狠盯了她几眼,走几步后连连回头,朝阿奴轻佻的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像是狼的利齿。自从她表明身份,人们都是用尊敬的眼神看着她,地位更低的干脆不敢直视。很久没人用这种露骨的眼神看她,阿奴一阵厌恶。看见他步履轻捷,阿奴吩咐赵惜:“叫人盯着他。”这里虽然离战场很远,但是也要防止奸细混进来。
第二天,密林里松萝挂的到处都是,苍翠的可以滴出水来,阿奴疲惫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赵惜叫了一声,从她身后打下一条蛇。
“没毒。”阿奴看了看那个狰狞的蛇头,连皱眉头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怕?”
“我更想睡。”
赵惜抓起掉出来的一绺头发塞进帽子里,连日护理伤员,她也疲惫不堪,抱怨道:“我说,好好的雅州你不呆,跑来这里受罪。”每日血脓横飞,哀嚎满耳,就算那些士兵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们,也不能安慰赵惜老姑娘严重受创的心灵。
“谁要你来的?别告诉我阿仲要挟你?”阿奴懒洋洋地回答。
“你早知道!”赵惜炸毛。死没良心的丫头,就这样看着我被人要挟。
阿奴打个哈欠:“傻子都能发现不对劲,你怕死的很,没理由自己回来送命的道理。”
赵惜不满地哼哼两声,这死丫头跟刘仲一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林子里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沙沙声,阿奴一凝。她自幼在山林中长大,对危险有一种奇怪的敏感。她撩起裙子,转眼爬上了一棵高大的山毛榉,赵惜目瞪口呆。
突然阿奴倒挂下来,赵惜吓了一跳,她压低声音:“快点回去,告诉大家有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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