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里面的槽牙已经蛀掉了一颗。也许下次来的时候寨子里的孩子们都是一嘴黑豆似的虫牙。
阿奴打了他一记,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小声辩解:“我有教他们刷牙的。”她特地买了牙刷分发给他们。说实在这里路过的马帮就像是个杂货铺,在那里什么都能找到。
这里的人们很和善热情,看见她的时候,单纯的眼里盛满喜色和尊敬,没有她在洛隆庄园里遇见的那种猜疑畏怯的目光,也没有在梁王府里被人监视的感觉。
虽然当初和谈达成协议佛教和砵教共存,但是几百年来砵教在这里根深蒂固,佛教一时间渗透不进来,多年两教相争,人们甚至对佛教有些反感。他们尊重纳达岩是因为他的巫师身份和医术,而不是因为他是白教掌教的弟子。看来若是阿依族人住在这里,也不会被排斥,其实就在这里生活下去也很不错,阿奴心想。
经过明月和吴姑姑的“窃听门”,又听说王府里里外外,连刘仲指挥了五六年的属下里都有皇帝安插的密探,她对于在梁王府居住的兴趣全消,没人喜欢连燕好的时候都有人偷听。那个皇帝她一直不喜欢,总觉得那双阴险地三角眼里在算计着什么,想起自己和阿仲的床第私语都被刘珉知道了,她又羞又窘,心里狂骂那位有窥淫癖的变态皇帝。觉得阿依族人住在长滩湖也不保险。
阳光透过老核桃树的树梢宛如金色的丝缕洒满了房间,地上光影斑驳。云丹看见一块光斑慢慢地移到阿奴的脸上,连忙抱着她转了个方向。
阿奴吃吃地笑起来,被斜阳的光线晃得半眯起眼。云丹见她长眼眯成弯弯月牙,唇角微翘,带着说不出的灵动狡黠,心神一荡,忍不住低头亲下去。
她一开始怔了怔,也没反对,任由云丹又亲又摸。后来她犹豫着轻轻地反啄了一下,云丹大喜过望:“你是不是答应跟我回去?我想过了,不管孩子是谁的,都算我的。”
吐蕃人对于孩子很是看重。加上婚前的性生活开放,不少地方的姑娘是生了孩子,证明有生育能力才能嫁人的,所谓“大姑娘背着奶娃娃出嫁”,所以一个家庭里的孩子并不都是男主人的,他们对那个孩子也一视同仁。至于一妻多夫的现象更是普遍。云丹独占欲强,加上受了沈夫子的汉文化熏陶,虽然妻子悍妒,他做梦也没敢想过要阿奴三从四德,但是一妻多夫他可不愿意。某色狼在没有娶老婆之前甚至考虑过一夫多妻。他实在割舍不下阿奴,咬咬牙依吐蕃风俗认了这血缘可疑的孩子发觉也不会怎样。(一顶绿头巾戴不死人,某狼道德底线被一步步拓宽而不自觉)。
阿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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