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扶着阿奴靠在床沿,自己也躺下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包饺子。阿奴“嗤”地一笑:“叫你一个人睡,你非要跟我挤。”
“不是担心你嘛。”刘仲咕哝。
阿奴却觉得今晚孩子特别烦躁,一会一会就在肚子里左右开弓,拳打脚踢,根本没法安静地坐下来,只有一圈一圈的绕着屋子走,折磨地她筋疲力尽。最后连在走动的时候孩子也在肚子里大踢大踹。
“叫阿岩来,今晚不对劲。”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已经入秋,她却满头冷汗。
天边露出一线鱼肚白的时候,整个西园闹腾起来。
远在察雅的贡布和南木杰等人听说打箭炉暴乱卓玛和阿奴失踪,早就都赶来了。见云丹送走阿奴之后整日里愁眉不展,南木杰建议他去中原:“你放心吧,这里还有阿爸,姨夫身体不好,察雅那块这些年都是他打理,他身手可是跟叔叔差不多,否则阿妈当年怎么千挑万选找上他了。实在不行,我那两下子也能凑合,过两天,多金和桑杰也会赶过来看阿妈。我记得阿奴小时候说过,汉人有句话叫做‘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如今地盘大了,总要帮手。”
云丹又惊又喜,这个大表哥一直很内向懒散,几次劝他来帮自己忙,他都三推四却的。多金和桑杰出家了,格列那家伙只知道喝酒泡美眉。
见云丹脸露诧异,南木杰“嘿嘿”地尴尬笑两声,心想:总不能告诉你,本人昨晚被阿爸和阿妈联手修理了一顿。
李长风也看见了阿奴那肚子,好歹他是当过父亲的人,觉得不对劲,也连连催促他去成都。
云丹想起阿奴的话,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只是他一直心有不甘。在勒屋围,那个死丫头对自己千依百顺,娇言软语哄得他日日心花怒放,目的就是想诱惑自己再离不开她,然后很狡猾的将选择权推给他。想想真是用心险恶,云丹又开始咬牙切齿。
夜里的打箭炉狂风呼啸,云丹恍惚记起那年也是这样的天气,他被继兄派来的人砍了两刀,要不是阿仲冲出来,自己早就没了性命。
他从李长风那里拿回了厚厚地一叠信。跟阿奴反复看他的信一样,那些信纸也被云丹看的毛了边。
最早的一封是阿奴在巴底家的牢房里写的,里面还夹杂着几张写的半截的信,云丹每次看了阿奴那敷衍调侃的口吻就想笑,那个寇斯曼当时肯定被气得发疯。
她跟巴底家那个叫做纳尔吉的武士偷情怀孕,被送还回家,纳尔吉害怕被处以极刑,连夜溜之大吉,情郎失踪让寇斯曼变得有些歇斯底里。难怪当时阿奴会那么害怕,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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