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言相伴,至少那段期间他不会一声不响而消失,毋庸在后后头辛苦追赶。
有一次,我和难得归来的bell爸爸正享受激情性爱,窗外落下丝丝细雨,夹带湾区初春的寒冷。戴着面具的「寂寞先生」竟然也在窗外窥视,我不由得在做爱过程中流出泪水,bell的爸爸用右手抚去温热泪滴。泪痕未乾下,他发出闷哼声,继续用力前进,左手不停搓揉我白皙饱满的胸部─那里听不见我的心跳。
我拋下一切矜持,张开修长双腿以交叉姿态勾箝他的身体:「再快一点、更深入一点!」试图用激烈的结合来触发停止的心跳声,即使我不由自主而数次抵达浪潮之巔,胸闷难以呼吸、身体不自然地颤抖,最终只听见彼此躯体撞击的声响。
最后一次见到「寂寞先生」时,bell还在襁褓之中。我轻哄他乖乖入睡后,「寂寞先生」乍然出现在眼前,着实吓了我一跳。他不动声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首次摘下白色面具。面具底下的模样与其说是脸孔,不如说是类似花瓶般的陶瓷球状体,双眼所在的地方微微发出淡紫色的光芒。
他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情感或高低起伏:「如果你已经回家,那就好了。」原本已经睡着的bell似有所感,大声哭了出来,就在那一剎那,「寂寞先生」整个形体粉碎成光的粒子而溃散,依稀可以闻到残留着雨的气味。从那之后,泪水好似一滴不留全被他给带走,收藏在宝蓝色的「时间之瓶」里。
两周之后,我留下未完成的学业与错愕的佳徽,先行告别这座伤心城市,带着bell与「破碎加州梦」先行回到台湾。漫长飞行航程中,bell出乎意料地乖巧,毫无吵闹哭泣,我无意间看了一部有关俄罗斯足球员的传记式电影,虽然不是很专心却还是从头看到尾,剧终时,主角果断选择急流勇退,在还能踢球的年纪便掛靴而展开另一篇章的人生。
「世界上没有幸福,只有自由和寧静。」最后主角留下这句话,转身翩然而去。
我忆起了没读懂的《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和春天小熊,转头望向机舱外,恰好是飞机引擎所在。
「艾诺拉.盖伊的引擎声肯定相当惊人。」窗外开始出现雨水扫过的痕跡,不过我已不再流泪,那一刻感到无比寧静的氛围笼罩我和bell,打出一个绿荫般的结界守护我们母子。
正当他打算再次追问方才的疑惑时,强劲震动断开彼此间微弱的联结。隔在我俩之间的手机发出规律震动,我的视线投向身边的手机萤幕:
「今天晚上八点半老地方见。」跳出的讯息发送者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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