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像你这种伤害未遂的恶行以及歧视人的态度,依据刑法二十五条及三百一十条,她可以向你提出告诉。」唐慕华慢条斯理地陈述着妇人的行为,可他面上的冰冷却让妇人深深打了一个寒颤。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平时妇女看似嚣张,实际上是典型的欺善怕恶,原本看白尹安安静静的,存在感也不怎么高,感觉就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单看男人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和气宇轩昂的模样,感觉就不是个泛泛之辈。
妇人忽然有些后怕,倘若眼前这人是哪家有出息的富家少爷,她定是得罪不起的。
头一次碰钉子,她囁嚅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本高涨的怒火瞬间被浇熄,人也跟着委靡不少。
白尹见状道:「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知道,但这种人你越想息事寧人,她气焰就越嚣张。」唐慕华把人拉到自己身后,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用怕,有我在。」
白尹手腕一热,被男人的大掌握着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霎时脸红得都找不着东南西北,只是愣愣地点头,看上去乖巧得很,简直就跟无害的小绵羊一样。
眼看周围的几个民眾也在一旁指指点点,妇人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唐慕华她不敢得罪,但这些人不过是普通民眾,她难道还怕了不成?
妇人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环视着身边的人一圈骂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么没有眼色,围在这儿看什么热闹!」
「谁管你是谁?做错事本来就应该道歉!天经地义没毛病!」
「就是就是,年纪都不小了还欺负一个女孩子,简直不像话!」
「这种人啊就只知道挑软柿子欺负!如果不是这位先生出面,还不晓得这孩子要被你欺负成什么样!」
而本该是这起纷争另一个当事人的白尹,此时却被唐慕华护在身后,耳边是周围那些不认识的客人替她抱不平的怒语,彷彿与自己同仇敌愾一般,白尹一张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头一次被这么多善意包围,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如涓流一般的暖意淌过心中,温暖得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极力地想要忽视心底那发烫的胀痛,眉头因为不适而不自觉地拧起。
──她不习惯这种感觉。
从小她就明白凡事都得靠自己,因为没有人,从来都没有人会来救她,逼得她只能自力更生。
小时候被父母虐待,邻居听着她奄奄一息的呻吟和虚弱的求救,却没有人愿意上门询问,甚至连帮自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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