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
时年闷闷斥了声,右转弯绕过他的堵截。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搬进来是郑重其事的决定,不是随随便便来了,更不会随随便便就走。”他的声音追上来。
他在说什么?时年忍不住驻足扭头望他。
他立在原地,膀子依旧傲娇地斜着,可是他的目光里……却仿佛飘过一丝怆痛。
“那壁纸,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时年心下又是奇怪地咯噔一声。
仿佛有什么破开冰层,想要浮涌而出;却仿佛隔着浓雾隔着冰霜,怎么也看不清。
时年便摇了摇头:“那么贵的壁纸,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就更不可能见过。汤sir你想说什么?”
汤燕卿微侧过身,轻轻垂下头去。发丝垂下来,遮住他眉眼,叫她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算了。”他说完便转身上楼,只余楼梯上脚步空空地响。
晚饭做好,五个人围坐下来。
作为男主人,向远先举杯敬酒:“这次时年出事,多亏燕卿。实则我父亲也说过要正式请汤家一家人吃个饭,聊表心意。今天也巧,席上不仅有燕卿,还有燕衣,咱们就当是个小规模的预演了。”
向远为人周全,说完立即再举杯朝叶禾:“这些日子一定很难熬,也多亏有叶禾陪着你们头儿,我在这儿一并致谢。”
汤燕衣和叶禾都赶紧起身,举起酒杯来。
时年便也只好跟着起身。
就只有汤燕卿大少爷依旧坐得稳当,只抬眼,眼珠黑白分明地瞄着向远:“我倒觉着这件事没有任何值得举杯的,尤其是对向远哥你来说。”
时年心下又是一颤,急忙叫了声:“汤sir!”
汤燕卿盯了时年一眼,这才不情不愿懒洋洋地站起身来:“那让我想想总该有个什么由头才好……哦,有了。四年前向远哥的婚礼我没参加,礼数上颇过意不去。好在向远哥的分居我赶上了。不如今天就祝贺向远哥和时年:分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