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这么晚,你怎么从外头才回来?”
杰克耸了耸肩:“早上出了那样的事,晚上能睡得着才怪。既然躺下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影响室友睡眠的话,那倒不如索性起身,到操场上去跑两圈。也许跑累了,回来就能睡着了。”
“没错。”时年也表示赞同。
今晚凡是能睡得着的,那都是神人啊。
杰克说这话已经走过来,伸手在时年面前晃了晃:“嘿,你难道梦游了吗?这是s和玛丽娜的房间,不是你的房间啊,你走错了。”
时年见瞒不过去,只好叹了口气承认:“我是顺便来看看玛丽娜。你懂的,我怕她今晚一个人睡在这边会害怕。”
两人都是将嗓音压得极低极低在说话,唯恐吵醒了难得还能睡着的室友们。
“玛丽娜?”杰克耸耸肩:“原来你在找她啊。我刚刚看见她了,她也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看见她了?在哪儿?”时年忙问。
杰克指了指门外,“就在走廊上,举着一根白蜡烛朝周光涵的房间走。大半夜的冷不丁撞上,吓死我了。”
玛丽娜大半夜地举着根白蜡烛到周光涵的房间做什么去?
时年心下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便问:“你没问她要干嘛去?”
杰克耸肩,“我当然要问了。好歹我也是咱们宿舍的男生,我想保护她的。可是我跟她说话,她也没理我,眼睛一直直勾勾朝前望着,脚下一步都没停。”
杰克困惑地望时年:“我想也许是她想给s死亡的地方放一根白蜡烛,聊表心意吧。”
时年心下疑窦丛生。
就算这样能说得通,可是玛丽娜自己去那个房间,不害怕么?
还有,杰克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为什么是眼睛直勾勾的?
时年心头浮起方才杰克与她说过的一句话,不由得低叫一声:“糟了,她该不会是梦游了吧?”
时年想起晚上在洗手间遇见玛丽娜的时候,玛丽娜曾经跟她说过,这一整天她都在录口供、陪s的父母痛哭、代替s向所有送来鲜花的同学鞠躬致谢……这些都是极耗体力,却会叫神经过度亢奋的。
当身体处于抑制状态,而神经却极度亢奋的话,是很容易梦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