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对劲在哪里?”
一向口才精湛的向远这一次却并没有抢先说话,而是紧抿嘴唇,避开霍淡如的目光,转头望向时年来。
他是……想要讳莫如深。
时年便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那由我先说吧。”
霍淡如眯眼盯着这对夫妻的表现。
显然,按照两人从前的惯例,都应该是丈夫先说话,妻子是处于从属的角色。
这也难怪,向远是律师嘛,口才更好,想要用语言武器保护自己的渴望更强烈。
可是今天……妻子却更勇敢一些。
可是丈夫对此反倒颇有些不高兴。
霍淡如尽量客观地观察两人的表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时年可以开始了。
时年脑海中又浮现起那夜与向远摊牌时,写下的那张连线的图表。多亏有那张表格,能帮她廓清脑海中的迷雾。她便轻声道:“我们的婚姻是四年,出现问题的正好是第二年。”
“那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做了录音,可是霍淡如还是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个关键点。
“你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一定是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件,对么?”霍淡如问。
时年点头:“那一年,我坚持出来工作。阿远很不同意,我们两个发生了结婚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时年抬眼望霍淡如一眼,便迅速垂下头去:“他对我失望大喊,说我变了。”
霍淡如的笔尖一点,然后抬眼望向向远:“时年的讲述,与你的记忆,可有偏差?”
向远皱眉,继而开口:“没错。只不过我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罢了。吵架的程度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霍淡如便追问:“你为什么不赞同她出去工作?”
向远身子前倾,右手掌心向下按住桌面:“道理很简单,她那时候刚来m国,她什么都不了解,也什么都不会。就连英语的表达都成问题……这样的她怎么能出去工作?我不让她出门去,只是为了保护她。”
他说完扭头望一眼时年,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为了保护她!不是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