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巴:“这不合适吧。这些汤sir还都没看过,况且都只是散碎的线索,大家还没进行过交叉比对。”
“反正我现在就要,你给不给?”汤燕衣有些不高兴了。
关椋便皱眉:“至少给我个理由。”
汤燕衣轻轻闭上眼睛,眼前又是皇甫华章上下打量她的那种目光。满含轻蔑和厌恶……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更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不知道他对她的轻蔑和厌恶从何而来。
她梗着一口气上楼换衣裳的时候,才在镜子里盯住自己的一身警服。
难不成,皇甫华章彼时眼中的轻蔑和厌憎不是朝向她,而是朝向她身上的警服?
紧接着汤燕卿曾经说过的话,跃进她的脑海。
杀害肖恩的凶手,特地还在肖恩的左心口冷静而残忍地刺下许多刀。彼时肖恩的脖子已经被拧断,几分钟之后就会呼吸停止;可是他却还多余地刺下这么多刀。
汤燕卿当时说,这是凶手对于警察不屑和憎恶。
怎么会这么巧?
趁着小哥和旁人还没留意到这一点,她决定自己先捋着这条线索去查查看。
以她汤燕衣的天赋和后天的专业训练,她在本案中的地位便绝不应该轻于那个时年。她会好好查这条线索,到时候一定让小哥和他们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下班了,忙碌了整天的华堂律师事务所归于一片宁静。
向远的办公室却还亮着灯。
时年不在身边,那个家就空洞洞、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家的温度。向远不愿意回去。
况且这几日脑海中一直都在纠结林奇先生的提议,挣扎在是否接受对方抛过来的橄榄枝。
一时狠狠提醒自己:向远你疯了?明明知道时年不会高兴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时却又安慰自己:林奇先生都说了,他并不必直接参与本案的具体辩护,只是在幕后做些帮忙的工作,为的还是将来能继续担任林奇家族的常任律师工作。
这个客户是多少人跪着求都求不来的,他无论是为了律所沫还是为了他自己,甚至是为了时年……便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这个客户。
毕竟只有他的事业成功,只有他能赚到更多的钱,才能叫他和时年将来的生活更稳定、更富足,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