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界还并未得到广泛的认可,而其也受自身短时间发展的限制,即便是高手,准确率也就只有70%左右;更遑论那些打着犯罪心理的旗号,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天分和理论祭奠的年轻人,就更容易给这种办案方法招黑。
曾经这样的事情在爸的身上也发生过。那时候她还小,声里有一桩省厅督办的连环杀人案。专案组鏖战了半个月没有排查到有价值的线索,仅有半个陷在泥里的脚印。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爸凭着那半个脚印说出了罪犯的体貌特征,具体道他左脚六指、扁平足等细节特征。
当时局里的老领导们都说爸这是“一拍脑袋闹革”,都说不能这么凭空想象。爸因此也挨了训。结果一年后案子告破,罪犯的体貌特征简直与爸描述得一模一样……
可是即便如此,局里那些传统刑侦学出身的警员们还是不肯相信爸,觉得爸是撞了大运了。
那种孤独感,爸曾经经历过,汤燕卿也正在经历着,而她自己方才也迎面撞上。
她便悄然伸手,捏了捏汤燕卿的手指:“不管谁不信你,我都信。”
他的面上登时阳光普照,那些用吊儿郎当武装起来的不在乎,也一根一根地都舒缓开,变成了平和、宁静。
他便反了手腕,反捉住她:“那就够了。”
至于其他人,至于除了她之外的这个世界,又与他何关?
因为他这样一步一步走来,入警、四年来出生入死,还要在其他人休闲的时间里近乎煎熬地训练自己的直觉和洞察力……也都是为了她啊。
曾经他在黑暗里,在她掌心悄悄地问:“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
她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说:“警员。”
时年回眸向他微笑。
就在回眸的刹那,光影明灭,她忽地眯眼盯住了罗莎的车子。
见她面色微变,汤燕卿忙问:“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