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刀的深度也几乎相同……
时年摇头笑:“这刀法堪比外科医生了。”
他挑眉望来:“我学过啊。”
“你怎么什么都学?”时年也是一愣。
他垂眸淡淡一笑:“想当一个好警员,想能成功捉拿到各种各样的罪犯,我就要学习他们各自的专业技能,甚至学着用他们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人群中将他们认出来,进而绳之以法。”
时年举着还带着牙印儿的那半根胡萝卜,就那么停在半空,若有所思地走了神。
他扭头瞅了她一眼,便顺势又凌空咬了一口胡萝卜。
这才把时年给惊醒回来,懊恼跺脚:“哎你怎么还吃!”
他便眯眼望向她:“你不爱吃胡萝卜。”
“哦,”她瞪他:“因为你看出我只买一根。”
他便愉快地笑起来:“刚刚溜号又想到什么了?”
时年将胡萝卜垂下去,用刀将他咬出牙印儿的断面给切掉,然后将胡萝卜切丝。
她边切边缓缓地说:“我想到了肖恩。从他的死法可见,那凶手就正是有医科背景的,否则无法那么正确找到第四颈椎,也无法判断出呼吸括约肌僵直到死亡之间的时间差。他还能在那几分钟的时间差里从容地用刀叉进肖恩的心脏,足见他信心十足。”
他转头来,无声凝视着她。
她便也回眸来接住他的目光:“你为了他们而不惜改变你自己,你让自己更像他们靠近……汤sir,知道么,这一刻你叫我肃然起敬。”
他便笑了,扔了鱼和刀,走过来避过沾了鱼腥的手,用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下颌抵在她发顶,柔声说:“我真喜欢叫你肃然起敬。”
“切!”她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怀抱,面色微红:“快点做饭啦。”
向远今天跟马克父子聊得不是很顺畅,他便也提前结束了交谈,寻了个由头驱车赶回家去。
车子刚驶进房子门前的那条路,远远就看见了门口停着的警车。
他便一皱眉,不由得放松了踏在油门上的那只脚。
向远呆呆地望着他们。
他自己曾经才是当仁不让的画中人,而此时,怎么会沦为了看画的人?
厨房内浓情蜜意,可是汤燕卿还是正歪头与时年说话,却忽地抬眸朝窗外看了过来。目光如冰霜冷箭,直直刺过来。
向远一震,已是躲不开了。只能尴尬地举手挥了挥,算是招呼。
时年见状也扭头望出来,见到是向远,微微尴尬,便连忙擦了手,开门跑到门外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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