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华章淡淡垂眸,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杯沿:“那你跟她的同事们确定过没有,说不定她是出差或者采访去了。”
时年点头:“确认过了,而他们也有这个说法,说熊洁的确是曾经许多次外出采访而多日未出现在办公室的情形。所以他们没报警……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目光盈盈,忧色重重地望过来:“先生,我就是担心她出事了。”
皇甫华章坐得笔直,优雅垂眸望向手中的骨瓷茶杯:“你这么说,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你至少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上次的那篇稿子。”时年便将熊洁上次影射她和汤燕卿的关系,从而引起了汤明羿竞选团队注意的事情简要复述了一遍。
皇甫华章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变化,他甚至没抬眸来望时年,只是依旧望着手里的茶杯。阳光从大窗子里漫进来,落在白透莹润的骨瓷差距上面,漾起一片清光,倒映在了他的面上。
他垂首的模样,便更多了几分标致动人的味道。
“就算你与她非亲非故,就算未必失踪满了48小时,你也依旧还是可以报警啊。就算失踪人口组不受理,你也还有燕卿。”他说着终于抬头望过来:“那天你不是正好去过警局,见过燕卿么?又何必要跑来找我?”
时年深吸一口气:“您也说了,这样的案件归失踪人口组负责,他是重案组的,不直接负责这类案件。除非确定是连环杀手,或者是变。态心理的绑架犯带走了熊洁,才会归他来处理。”
“不是这个原因,”他轻笑了下:“念,你得让我明白你的心,我才好权衡如何去帮你。”
时年腾地起身,“那算了,不打扰先生了。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告辞。”
“坐下。”他凝着她,不容抗拒地柔声命令。
时年一顿,却攥紧了包包,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他依旧优雅地端着茶杯,左手托碟,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细细的、造型优雅的杯把儿。人跟茶杯浑然融为一体,这样的男子,便连选一套茶具,都全然附和他的气质和审美,半点违和都没有。
知道时年在悄然打量他,他便也没调上目光来,而是轻垂眼帘缓缓说:“你之所以来找我,没有选择报警和告诉燕卿的缘故,就是你担心熊洁的失踪与燕卿父亲的竞选团队有关。你也说了,她上次的那篇稿子得罪了汤明羿的竞选团队。说白了那篇文章影射了你、向远和燕卿,实则都不要紧,毕竟你跟向远毕竟已经离婚了的;可是那稿子对汤明羿的竞选却会产生现实而严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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