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团体之中,往往总有一个这样的角色,才能叫一个群体能够稳定地在一起,不分崩离析。
对于这样的人,时年心下总是佩服,此时对路昭也充满了感念。
“老路,你跟我还见什么外,别客气,你不用陪着我的。”
路昭是向远最好的朋友,是“华堂”初创时候的原始投资人,于是也时常去向远和时年曾经共同的家,于是跟时年也比其他的同事要熟些。私下里时年就叫他“老路”。
说是“老路”,其实并不老,跟向远曾经是大学里一个宿舍的兄弟。同岁。
只是老路略有一点少白头,如今又流行减少染发剂的使用,于是他就宁肯顶着一头白发而不染黑,看上去就比向远多了一点沧桑和成熟感。
实则向远跟她说过,千万别被老路老成持重的一头白发给吓着,其实当年在宿舍里,几个兄弟若喝了点小酒,荤段子最多的其实就是这个老路。于是律所里需要打感情牌的案子一般都直接交给老路,让他利用自己的模样去煽情、赢得信任去。
路昭却摇头:“弟妹,你千万别跟我逞强。亲眼看着向远抱着罗莎,你心底就算放下了,不怨恨了,可是却也还是不可能好受。”
时年想了想,便也索性点头:“是有一点。更要紧的是尴尬,毕竟前头走着的那几位都是律所的合伙人,跟我也都认识,我怕他们用那种担心的目光瞧着我。”
路昭认真望过来:“你跟阿远,真的不考虑复合么?”
时年讶然:“老路,你怎么还会问这个。我们结束就是结束了,或者说,开始本身就是个错误。”
路昭便有些黯然,“可是我看阿远却仿佛不是这样想的,他直到现在还在等着你回头。方才他对罗莎的态度我也都看在眼里,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时年忍不住皱眉。
她知道路昭这也是好意,他们不明就里,只希望自己的朋友能破镜重圆。
时年垂下头去:“老路,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我和阿远今生夫妻缘浅,四年的时间已是足够。今生余下的时间,还是当朋友最舒服。”
路昭抬眸望了望前边,向远抱着罗莎大步流星已经走到了门外去。医院的长廊像是相机长焦的镜头,那两个人就在镜头尽头的视野里。阳光如金倾洒而下,纵然冬日萧瑟,却也觉得那样相拥而行的人带给了眼睛许多的温暖。
时年抬眸望过来:“老路,你不高兴了是么?”
“没有。”路昭笑了笑:“我是向远的兄弟,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所以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好如初。可是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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