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色荧光里,倒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有个在押的嫌犯受了点儿伤,鬼哭狼嚎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重伤,就来检查检查。结果,没什么要紧的。”
那新狱警就有点好奇:“没什么要紧的,鬼哭狼嚎什么?”
医生仿佛淡淡笑了笑:“就是‘后门’里被叉了根筷子。”
“噗……”狱警笑喷了。
两人找到了话题,医生给那狱警点了根烟,两人靠着墙壁一边抽烟一边闲聊。
医生问:“那个家伙听口音有点洋腔。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啊给收进来,还给跟那个老号儿关一起了。”
年轻的狱警自己也好奇,翻了翻记录:“没什么要紧的呀,就说证件上有点小问题,好像哪个钢印模糊,有涉嫌造假的嫌疑吧。按说这样的没必要跟那出了名的老号儿关一起去呀。”
医生也觉不可思议:“既然关那间号房里去了,就肯定还有别的事儿。他后来招出别的什么来没有?”
狱警摇了摇头:“没听说啊。就是证件那么点小事儿也犯不上正式提审的,所以我这边连提审记录都没有。估计是没别的事儿,关过48小时,查清楚了钢印的事儿就给放了。毕竟是外籍,别整出别的事儿来还麻烦。”
医生听完便也点了点头:“是这样啊,那就没事儿了。”说完将香烟踩在脚下,碾灭了:“你先忙,我下班了。”
医生修长的身影披着荧光,一路从看守所的长廊里消失而去。
这一前一后的事,贾天子不知首尾,新来的狱警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可是father自己确实心知肚明。
跟中国的警察交了口供,随后那医生来给他检查,这两件事看似没有必然的关联,可是却微妙在前后的时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