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声音里能透露出行走者习惯的步速,甚至这声音落在敏锐的耳朵里,还能辨别出行走者习惯的受力点。而这些通常跟人的指纹一样,是每个人都不同的。
汤燕卿便只竖起了耳朵,没顾得上回答方星纬的问题。
方星纬一怔,“汤sir,怎么了?”
走廊上逆着光,一下子看不清那个来人的面容。可是那个人却先传过了声音来。
“谁说留下十字的,就一定是凶手了?”
随着这清脆的嗓音,来人终于穿过了逆光的光雾,走到了两人目所可及的距离来。
她抱着手臂,扬眉望住汤燕卿,面上却没有笑容。
“这位是?”方星纬诧异。
对方这才转眸过来,主动伸手向方星纬,可是面上的清冷依旧未褪:“《深喉》记者时年。你就是方星纬方sir吧?相信《深喉》驻新加坡办事处已经与贵方打过招呼了。”
方星纬便也握住时年的手,微笑点头:“是,新闻官已经打过招呼了。”
m国的明星死在新加坡,新加坡警方也有些尴尬,于是m国的著名媒体要求跟进,新警方出于更方面的考虑便也接受了。
此时的气氛忽地有一点微妙,时年只跟方星纬说话,也只跟方星纬握手。而且不知是不是方星纬忘了,竟然握住时年的手说话,半天了都忘了松开。
汤燕卿一直被无视,他也只能高高挑起眉毛,盯着那两个人依旧握在一起不肯撒开的手,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儿。
幸好方星纬捉着时年的手,说的却是公事:“时记者方才说留下十字的不一定是凶手,为什么?”
时年道:“因为从十字切口的平滑度,以及血液的凝集程度来看,十字更可能是孟初雁死后才划上去的。所以如果单从血十字来判断凶手的话,这个证据便不是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