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果然吓了一跳,却也随即摇头一笑:“先生果然什么都明白。”
俗话说“聪明人办糊涂事”,便如他现在的处境,他身边的这些事,他并非不明白,他只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他的事,解决的关键不是外在的说教,一切都只在他自己。
皇甫华章点点头:“没错,罗莎是被我催眠过。法子是自己学来的。”
“你知道的,在我从小到大那么多年的时光里,我唯一的陪伴就是阅读。我大量地、几乎不分门类地阅读,只要是能拿到的书,我什么都看。”
他在幽幽灯影里瞟了她一眼:“当年我外公将我和我妈托付给小城的亲戚。那个江南的水镇,图书馆本来也没多少藏书,所以我就连心理学、催眠这样的书都看了。”
可以想象到那个粉墙乌瓦的江南古镇,纵然风景如画,可是那美好更多都是在游客眼里的。对于长期居住在那里,甚至几乎于被囚禁在那里的少年来说,他看进眼里的更多是粉墙上的霉痕,是瓦片的残缺,是青石板上一层一层的青苔。
笼罩在他身周的空气,永远都是潮湿、阴暗,泛着时光印记的霉味儿。
时年努力微笑:“可以想见先生读书之广。就连先生给罗莎看的书,都是门类广泛,不仅有她可以看的童话书,还有对她的年纪来说有些高深了的财经类书籍。”
皇甫华章自己都扬了扬眉。他是推己及人,其实自己当初也没留意过,反倒是这样被时年发现了。
时年莞尔:“就从这一点便能看出,其实先生原本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先生推己及人,是因为她让先生感受到了同病相怜;同时让她读书、画画和听音乐,这对她来说原本也是一种栽培。”
她顿了一下,转眸望过来:“我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后来不是出现了那个老头子,也许先生会一直都栽培罗莎,让她成为更优秀的人。就像先生栽培夏佐、路昭他们一样。”
皇甫华章只能深深吸气,觉得左边肋骨有点疼。
当年的事,也许在警方、罗莎和詹姆士的眼里,只是他的罪行;可是她却看见了他原本的初心。
他垂下头去,努力淡然:“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做了错事。所以我用粗浅学来的催眠术替她催眠。”
时年点头微笑:“我也能瞧出先生那时候还是学艺不精。不然就算罗莎是个主观意识很强,不容易被催眠的人;可是她彼时却也只是个12岁的小姑娘,那催眠的人怎么会没办法彻底将她催眠,还让她感受到了那老头子的存在呢。”
皇甫华章有些赧然,“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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