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谁对你实施的催眠,为什么不去找这个人帮你进行‘唤醒’?毕竟那个人的手法才最稳妥。”
杜松林的目光倏然一转,“莫非,是你不相信那个人?”
杜松林真是敏锐,一言就说中了她心底的事。时年便也承认:“……因为我是在非自愿的情形下被催眠,所以我现在反倒没办法彻底向那个人全数敞开我的心。”
杜松林眉头皱起:“可是孩子你懂的,每个人的催眠手法都不一样,不是每个心理医师都能成功解开别人的手法。尤其倘若对方也是这方面的高手的话,那就有点像练功时的走火入魔,稍微错了哪个枝节,反倒对你会是巨大的伤害。”
时年点头:“可是我想试试。”
杜松林的眉心却并未因此解开,反倒锁得更深。
“可是从你的测试结果来看,你现在的心理状态独立、坚强,你想要恢复记忆的主观意愿也十分强烈。所以我以为你原本可以自行冲开一些封锁。可是你没有。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时年垂下头去:“……曾有人说,我也许是自己不愿想起来。”
杜松林审慎地缓缓点头:“没错,我担心的也是这样。”
“尽管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清楚明晰地跟我表达想要想起来的心愿;可是我担心你潜意识里,其实依旧想继续回避的。你的浅表意识和潜意识在自相矛盾。”
杜松林没贸然答应时年。“我希望你再三思。不要现在做决定,等想好了,再来找我。”
时年满心的黯然,却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杜伯伯可不可以教教我,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如我这样,明明想要想起,可是潜意识里可能还在抗拒?”
杜松林的目光涌过来,“也许你的直觉已经在提醒你:那个答案是你不想要的。如果一旦那个答案浮出水面,你现在所拥有的一些美好,就都会被打破了。”
时年咬住嘴唇。
她不意外。她想到了汤燕卿,想到他每次提到当年的事,都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到他总是在强调说曾“伤害过她”的言辞。
可是她安慰自己,以他对她的感情,他又能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啊?那句话听得多了,她反倒越发地不在乎。潜意识里也坚定地认为,他其实不可能真的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才对。
难道他是想说他曾经在黑暗里,在两人彼此都看不见对方面容的时候,对她做了男女之事,这是一种“伤害”么?
于是她摇头释然一笑:“可是我自己都觉得说不通。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愉快的记忆,可是以我现在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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