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才能探知他真正的念头。”
时年点点头,心下也是黯然。
燕翦便深吸一口气:“你说詹姆士跟皇甫华章一样危险,一样可能是我小哥正在追缉的案犯,一样也可能对我大姐的案情有关键的影响,一样也有可能危及我们汤家的安危,是吧?”
时年点头,心下却忍不住一动:“燕翦,你想做什么?”
燕翦深吸口气,眼中却已经没有了悲怆和眼泪。她平静淡定地望向时年:“咱们进去吧。在外头站这么久了,小哥和小声该等急了。”
时年不放心,捉住燕翦的手:“你真没事么?”
燕翦点头一笑:“我是汤家的孩子,你忘了?我不会有事的。”
詹姆士的住处。
詹姆士已经坐在桌边,盯着架子上那尊蓝釉的佛头许久了。
他没眼花,那佛头是真的在流泪。
慈悲眉眼,潸然泪下。
即便不是佛教徒的詹姆士,心下也觉得十分悲怆。
这事儿有点邪性,就仿佛那佛头知道他造下的业障,所以悲悯地垂泪似的。
他烦躁地站起身来,耙了耙头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杀的,别告诉他这世上真的有所谓“苍天有眼”这回事。
他不信。他只信自己。
不过……佛头到底为什么会流泪?就没有一个确定的解释么?
被佛头流泪给折磨得,詹姆士这一晚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盯了佛头许久,还是将它装了匣子,开车到了“中古”。
提着装佛头的匣子,詹姆士在中古外头颇犹豫了一会儿。
然后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神情,忍不住皱眉,心里自责:“詹姆士·佛德,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自责也是一种打气,他自责过后便毅然拎着匣子推开了“中古”的大门。
进了“中古”两回了,他自然知道门里就站着的那白毛的门神。于是他特地稍微停了停脚步,等着玉环这回又招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