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你的话了,好歹也算你教马学会了一门外语,功德无量,我就不跟你算账了。”
他笑意舒展:“算账也没关系,尽管算。能跟你这么在一起,说着话儿,就算吵架都是开心的。”
时年不知怎地忽地睁开了眼。
又是那种奇怪的不祥预感。
她便伸腿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听着怪伤感的。”
倒轮到他高高挑眉:“我说什么了?为什么会觉得伤感呢?”
她急忙皱眉,摇摇头:“那就是我过敏了,没事。”
那种古怪的预感,她只压在自己心底,没有跟他说过。现在他的压力够大了,她不想给他平添负担。再说,兴许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瞧她不说话,便轻轻挠了她脚心一下:“睡美人,知道我家里知道我要搬过来跟你住,他们都什么反应么?”
身为燕舞坊一案的披露者,时年也获准出现在会议室。
只是在这样两组联合办公的情形之下,她不好多说话。只能遥遥地望着汤燕卿,默默给予他鼓励。
这也仿佛是弥补了她的一个遗憾。
当年爸遭遇到那一连串案件的打击时,她在异地求学,没办法陪在爸的身边。当年的那场惨剧发生之后,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法原谅自己,责怪自己没能在爸最艰难的那段时间能陪爸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