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汤燕衣好悬哭了,一跺脚:“不是!”
汤燕卿依旧天真无邪地笑:“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死活拦着不准我见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她啊。”
汤燕衣的心上仿佛被狠狠搅了几下。
事到如今,她现在倒希望是时年来了。如果真是时年来,她发誓她一定不会拦着了。
因为唯有时年来了,小哥他才会好起来。
汤燕卿却已经自己起来,跟小时候捉迷藏似的,三步两步晃过汤燕衣,伸长臂抢先拉开了房门。
门口灯影下,立着一身黑的皇甫华章。
汤燕卿看见了便愣住了,仿佛晃了许久的神,才想到眼前的人是谁。
他便苦涩地笑起来,退后一步:“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怎么是你?”
皇甫华章抬眸望来:“我是来辞行的。这也许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面,能让我进去么?”
“辞行?”汤燕卿果然眯起眼来,微顿之后,退后一步:“进来吧。”
皇甫华章勾了勾唇角,踏上台阶,目光从眼角瞥了夏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