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猜,时年正在哪一扇窗内。
而她又有没有也正在看着他。
汤燕犀手上挂着ak47,小心护着弟弟,以防何处打来冷枪。
弟弟在做什么,他又岂能是猜不到的。他便哼了一声:“刨除走廊和洗手间等公用部分,一共有47扇客房的窗。你猜中了么?”
汤燕卿又扫过一眼,目光便定在了居中的一扇上,微微一笑。
人在绝境里,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会下意识将她放在最中间儿,周围布置防线。这种心理潜意识,也许是来自原始的狩猎时代,总要将最弱的人放在队伍中间,或者要围成圈儿来护着最要紧的人才行。
果然,虽然看不见人,却分明看见窗帘仿佛被微风拂过,涟漪而动。
他便毅然转身上了吉普车。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而所有的短暂离别,都是为了更为长久的相守。
夏佐送完汤燕卿,回到房间复命。终是忍不住道:“先生不如狠心,那现在他已是一具死尸。”
那先生的心结就解了,又何必还要苦苦筹谋。
皇甫华章抬起头来:“鸿门宴,知道项羽为何终究没有杀刘邦?”
夏佐蹙眉:“属下只知道一句话:不可沽名学霸王!”
皇甫华章笑了:“是啊,项羽沽名钓誉,纵了刘邦去,实则也是断送了自己的江山霸业。”
“那先生还这样?!”夏佐都急了。
皇甫华章却笑了:“虽然项羽因此而丢了自己的江山霸业,却也成就了他乌江边别姬的千古佳话。”他挑眸望向夏佐:“你说项羽这个人究竟是成就霸业,当历史上无数个帝王之中的一个好呢,还是,永远成为才子佳人们吟咏的那个怀抱着心爱的女子,生死与共的男人好呢?”
夏佐只觉两耳嗡地一声,忍不住急喊:“先生!”
皇甫华章却错开了目光,面上重又恢复无喜无怒的神态,淡然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漫天火烧云,皇甫华章无声走进时年的房间。
她静静睡着,眉心却紧紧锁着。
眼睑之下,眼球急速滚动,看得他连连皱眉。
刚到床边,他想伸手替她理开眉心的紧皱,却不想指尖还没碰触到她,她便猛地坐起,圆睁双眼瞪向他。
她的面色一片苍白,额角的碎发全被汗湿。
他黯然收回手,凝视着她:“怎么了?”
时年见是他,也十分尴尬,急忙解释:“……是做梦了,噩梦。不是怕先生。”
皇甫华章在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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