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沙明凝望詹姆士,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果只是长大了,变的也应该只是年龄,不该是自己。詹姆,难道长大了的詹姆就不再是詹姆了么?真可惜,我没你那么洒脱,我依旧还是本沙明,还是当年那个一身一手的鲜血走到你面前去的小笨!”
本沙明的话像是捣了一拳在詹姆士心上,他深深吸气,想要努力解释。
不,他没想伤小笨。只是,有些事他自己还没办法厘清,所以他也暂时还没办法跟小笨解释。
他只是想让小笨等等,再等等。
詹姆士虽然没说话,可是他的犹豫却给了本沙明答案。
本沙明猛然转身,冲进了茫茫夜色去。
詹姆士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出现在了汤家,拦在了时年的面前。
那一刻的他没心情成人之美,他甚至想要将解忧从时年身边夺走。
解忧是佛德家的血脉,凭什么要成了汤家的?
可是时年,又是时年,在他面前莫名地说了一句:因为解忧,他可以有理由常来汤家。
就像从前那一次,她向他断喝,要他不要成为下一个皇甫华章。
以及,在法庭外,她又叫他想想燕翦。
时年,这个中国警员的女儿、汤燕卿所爱的女人,她的洞察力一次又一次叫他心惊。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分明时年还是已经看穿了他。
就像他跟汤燕翦之间的关系,外人都难探端倪,可是分明这个时年却已经看透了。
他当然不想承认,他甚至想寻得一些理直气壮的话,当面都抛回时年面上去。可是,当那回廊花窗上的一抹倩影一闪而过,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时年都知道了,那她呢,她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么?
她真的,从始至终只愿意认定,他是因为强夺了她的身子,所以有了她的把柄,在急需要写她么?
时年化解了他的戾气,笑眯眯地抬步而去,走向等在前方的汤燕卿和解忧,只留下他一个人。
远远望着那扇花窗,却有点不敢走近去。
时年在解脱了与向远的婚姻,以及与皇甫华章的迷情之后,这一次是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了;可是他呢,来了是来了,却只敢堵在门口,故意跟同样是外来者的时年过不去,而不敢堂而皇之坐在汤家的堂上,与汤家人对坐交谈。
他对自己说,不是不敢,是不屑。
可是……汤家个个都是律政界的精英,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屑人家的?
他懊恼,思路反倒反弹回去想小笨。
小笨,那个冷面又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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