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级主编大人的定稿签名,所以它完全可以与刊行后的报纸有相同的法律地位。”
法官也认真看完稿件,沉吟问:“控方证人,请你言明用意。”
时年缓缓抬头,目光落在马克面上:“法官大人我不是警员,我只是从我身为记者的职业敏感度上来比较车祸和枪击两案——倘若车祸是本沙明所做,从中就足见他对凯瑟琳的仇视,那么在枪击案现场他就绝不可能放过凯瑟琳,至少也要补上一枪的;可是既然本沙明没有枪击凯瑟琳,就能反证他对凯瑟琳的敌意没有那么深,反倒说明那车祸是他制造的可能性很小。”
时年的目光一直静静地落在马克面上:“如此一来,反倒证明那车祸更可能是林奇父子造成。”
时年话说至此,场下一片寂静。
燕余要深吸几口气才能跟燕翦说出话来:“我没有听错吧,小嫂子的意思是要从小笨洗雪凯瑟琳车祸的嫌疑开始?”
燕翦脑子转得要更快些,忽地一拍腿:“也许有什么事是从车祸就开始的,而我们都忽略了,或者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错了。”
燕翦说着,望向三姐,脸上一红:“从一开始我就怀疑是小笨制造了凯瑟琳的车祸……也许,我从那时候就错了。”
对于时年的证言,作为马克辩护律师的向远只是冷笑,“法官大人,证人的作证已经严重跑题。她忘了自己只是证人,不是侦探更不是法官,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来论证一件与本庭无关的案件真相。我建议庭上忽略她方才这段证言。”
法官也缓缓点头:“书记员不必将控方证人的话记录在案。”
时年有些赧然,仿佛又被向远当众扇了耳光。
向远两手叉在西装马甲的口袋里,缓缓走回证人席前,紧盯着时年。
“时记者,我希望你能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只回答我问你的问题。还是之前的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觉得第一被告直接枪击受害人的举动奇怪?”
时年叹了口气,仿佛觉得无奈。
“其实还是跟我方才说的有关:如果车祸真的是本沙明所造,那按照正常逻辑,他在婚礼现场一定不会放过凯瑟琳。就算不枪击,至少视线也应该从凯瑟琳面上划过,至少目光里会带有仇恨的情绪。可是枪击时我就在新郎和新娘身旁,却根本没看见本沙明对新娘有半点的情绪……这便太不合理。”
向远一皱眉,正想驳回,时年赶紧抬手摆摆手:“算了,当我没说。法官大人请吩咐书记官,把我刚刚的话也忽略不计好了。”
向远深吸口气,两手按住证人席的横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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