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会撞到路人,还怕,马路!对,回家需要横穿马路,马路就在半坡,牛疯了一样狂颠,如果撞上车、撞到人,可就麻烦大了!
因为下坡路,所以牛奔跑的路线一直在他们居高临下的视线中,穿过马路,没有车没有人,呼,太好了,他们紧跟着又跑了百十来米,最后停在一个打麦场里,麦秸堆在角落,牛绕打麦场翘着尾巴狠狠狂奔了几圈,渐渐紧张的肌肉也放松,渐渐缓和,渐渐停下。
罗青烟总算松口气,“牛经常放惊吗?”
钟艾朗也是呼着气,摇头,摇她手腕,“看来它不喜欢被你骑。”
她兀地脸烧热,胸口热气窜了满脸。
他已经走过去轻轻抚摸牛脖颈,“别让姥姥姥爷知道了。”
他眼神扫一遍,其余人点头。
牛是田里劳力,春耕秋收,种地坨东西,牛都是家里重劳力,它不只是牲畜,它是朋友,也是卖力的帮手,刚才一受惊吓,不管伤到别人,还是撞上恰巧的过路车伤到它自己,都是非常严重的事。他不禁为自己轻率放她到牛背后怕,幸好,幸好她抱住颈子,他接住了她腰。
她还在打麦场一边脸红着,他就笑了,“行了,回家!”
三三也是跑着跟过来,“没摔着吧?”
罗青烟摇头。前头,方格子衬衣,他的寸头直直,完全干了。
天黑下来,炊烟袅袅,钟艾朗支了小方桌,姥姥做的饭菜总是好吃,简简单单,不可复制的姥姥的味道。
文课文同晚饭后,来找钟艾朗。姥姥家没电视,他们说待会儿去二舅家看电视,钟艾朗本就安排在二舅家跟文课文同一屋睡,所以早早过去看电视,困了就直接倒那儿睡。
有小尾巴跟着,姥姥交代,“把孩子送回来。”
钟艾朗,“哦。”
姥姥家离县城十里地,因为在西边山里,所以天黑后格外静谧,而罗青烟家离县城也是十里地,因为在东边平地,少了些什么,比如,野凉之气。
三三晚饭后就犯困了,所以不会儿睡着没跟着去看电视。
罗青烟与钟艾朗几人走出木院门时,抬眼看见月亮,好圆,特别亮。他们的影子就在崎岖的土路上交迭,时远时近,偶尔他的影子里都是她。
姥姥家在河边,地势低,二舅舅家离河远,他们一路走上坡路,往二舅家的巷子转弯前,看到一处照明灯,那里搭着灵棚,村里有老人去世,棺木的油漆味厚重,混着香烛味,在十几米外闻到,气味怪异,总有股森森感。
“还看,你不怕?”他拖她手臂转进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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