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李晔自然不会想着自己去跟人家硬拼。
飞鸿大士作为佛域大能,在下界之前,无论名声还是修为,都远不是陈继真和黄景元可比,虽说如今颇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味,但李晔仍旧对她有些期望。
飞鸿大士用生气的目光瞥了李晔一眼。
这一眼饱含警告与不忿意味,就像李晔对她做了很无理的事,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飞鸿大士没好气道:“战斗是你挑起的,佛域也是被你拉下水的,现在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李晔闻听此言,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话的确很有道理。而且说的都是事实。从客观上说,事情的确就是这么个事情。
关键在于,飞鸿大士那等高高在上的大能,说这话时竟然用了控诉的语气。
充满了冤屈。
就连李晔都不禁暗觉惭愧,深感对不起人家。
半响,李晔咳嗽两声,赶紧转移话题:“擦屁股这词实在太过粗俗,从大士嘴里说出来,感觉很是怪异。”
飞鸿大士哼了一声,“跟你做的事比起来,我倒是觉得这个词高雅得很。”
李晔:“......”
他无话可说倒不是被噎着了,而是飞鸿大士说话时的姿态,十分鲜活灵动,跟邻家女孩无异——她轻哼的时候,甚至还扬了扬鼻尖。
这对常人而言,自然不用觉得奇怪,但眼前的可是飞鸿大士。且不说她在世人心目中,是那端庄神圣不容亵渎的存在,就是在河东之役碰面的这段时间,她也总是淡然平和、面无表情的。
她一直像是画中人。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从画中走了出来。
李晔汗颜道:“释门常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人也说大俗即是大雅。”
“放屁!”飞鸿大士回答李晔的,竟然是这两个大出他意料的字,她抬起精致无暇的下颚瞟了李晔一眼,竟然有几分彪悍的泼辣意味,跟酒店的老板娘一样。
随后她以又略显不屑的口吻,对李晔道:“善就是善,恶就是恶,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若是善恶不分,黑白不辨,世间岂不乱套了?”
李晔反驳道:“美之为美,斯恶矣。世间事,善恶混杂,黑白交融,简单的善人恶人、好事坏事,都是很少的。大士如此武断的说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岂不有失偏颇?如若不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如何理解?”
——“色”是声色世界,寓意世间万物,“空”是空无一物,是虚无。说色即是空,就相当于道门中说“有”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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