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为河东节度使,现在他要主管河东一切军政事务。
新得之地,要治理起来自然是千头万绪,李克用一党的余孽要甄别、剪除,山中贼寇要消灭,苛捐杂税要废除,水利灌溉设施要修缮,许多流民要安置......特别是要把平卢的施政措施,在河东全面推行,工程巨大。
油灯还未燃尽,晨光已经透过窗纱,撒在了书案上,沉浸在政务中的李振竟然没有立即察觉。直到几名丫鬟将早点送过来,叫了他好几遍,他才抬头回过神,惊觉竟然又是一整夜过去。
放下毛笔,李振来到餐桌前就餐。
通房丫鬟一面服侍,一面不无心疼的柔声劝道:“廉使勤于政事,奴家本来没资格多说什么,但廉使总该怜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要是廉使病倒了,河东的政事不就要被耽搁?”
李振看了丫鬟一眼,微微笑了笑,“怕不是政事被耽搁,而是某些人的事情被耽搁了吧?”
作为儒家士子,李振早已是文师境界,距离文宗也不过一步之遥,虽然儒家士子的修为不在身体强悍、战力出众这些层面,但几天不睡觉还真没什么影响。
丫鬟的目光触及到李振揶揄的笑容,脸立即红到了脖子根。被对方当面点破心里那点小算盘,她羞臊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偏偏李振还老不正经的一直看着她,这让丫鬟只能落荒而逃,“廉使自个儿吃吧,奴家退下了!”
作为李晔的左膀右臂,李振这些年忙于政事,常常通宵达旦,无暇娶妻,府上并无女主人,最“亲近”的也只有几个通房丫鬟罢了。
虽然是丫鬟,但也都是出自书香门第的闺秀,不仅懂得诗书,跟李振有共同话题可以聊,而且性子也婉约,懂得体贴知道疼人。
这都是李晔为李振精挑细选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公,李晔当然知道为自己的臂膀多想想。
上午是坐镇政事堂的时间,李振每日要颁布什么政令,召开什么会议,或是下面的官员要汇报请示什么工作,都在政事堂进行。
用完早餐,李振就到了政事堂。巳时时分,他正跟一名官员交流着什么事,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门外天空,眼中满是震动之色。
他的震动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丢下正在说话的官员,直接掠出房门,飞上屋顶,向东边天空凝望过去,细细感应。
越是聚精会神的感应,李振心头的震动就越强,不仅是他,官署里那些儒家士子,但凡境界到了文士的,全都奔出了房门,来到院中向东天观望。
“廉使,这是怎么回事?”节度使府的长史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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