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慢他的射击效率,导致教官和研究员对他们给出的成绩皱起眉头时,弗伊布斯就领悟了这个真理:做人不要有同理心。
反正做一个什么任务都能完成的哨兵不要有同理心。至于向导,如果她真的能完全服从她的哨兵,那她有同理心也无所谓吧。
可是,这群大人却弄不懂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实。他们既期待他有同理心,又期待他什么任务都能完成。他们不提这个观点(他们从来不对他提同理心这个词),但每次常规提问时,因为听到他缺乏同理心的那些答案,从研究员脸上浮现的细微的表情都昭示了这一点。所以弗伊布斯渐渐学会了,在有些情况下,给出有同理心的答案,而在另一些情况下,给出没有同理心的答案。现在这个情况,他判断赫尔海姆想听的是有同理心的答案。
他说完了他认为他该说的东西,看着赫尔海姆。
然而对方告诉他:“不,弗伊布斯,你错是因为偷东西是违法的。”
少年愕然地呆坐在床上,没想到自己答错了。好吧,这也属常态,大人们的心思就是很难猜,有时候期待你从感情温度的角度给出回答,有时候却期待你从法律意识的角度给出回答。而赫尔海姆比别的大人还要难猜好几倍,答错了,也正常。就是年轻的哨兵感觉有点不甘心。法律意识他也不是没有!他能答出来的……下次一定……
“是什么让你决定违法的?”赫尔海姆问。
弗伊布斯心想,赫尔海姆想听的答案毫无疑问是:为了黛安娜。
“因为我想和你们对着干。”他非常诚实地告诉了赫尔海姆真相,不愿意让研究员们有一丝一毫可能误会他动机,误会他其实对黛安娜有点什么想法。
赫尔海姆笑了。弗伊布斯最讨厌他这样笑,那笑容让他觉得,赫尔海姆觉得他很幼稚,是小孩子,所以才说出这种话(他已经十三岁了!)。
“你是不是觉得那么做没什么后果?”赫尔海姆说,“你想过这件事在未来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吗?那时候,你本来前程似锦,是强大的哨兵,执行了很多任务拯救了很多人的英雄,结果某一天,人们突然得知:英雄会小偷小摸?”
人们怎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错了。”弗伊布斯说。他迫不及待想快点结束对话,继续和自己的水母互相盯,这比听赫尔海姆教育他要有趣。
赫尔海姆又笑了一声。博士推了一下眼镜,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注视着弗伊布斯。
“因为你偷了东西,塔区决定重新评估让你服役的安全性。要是没有这件事,你本来两个月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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