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幸运觉醒的普通的人,自然而然地远离了爱,自然而然地失去了爱——”他笑起来,含着自嘲,含着轻蔑,“而那些幸运的,觉醒了的人,可以链接到另一个人精神的哨兵或者向导,并且更幸运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终身链接的专属的哨兵或者向导,他们大部分也没有真正思考过,自己占有了什么,又何以实现这样的占有。爱是不能被教授的,弗伊布斯。被教导出的爱不是爱,而是操纵和表演的技巧。”
博士这番话,大体上来说无懈可击,基本没什么可以反驳的论点,而如果谈明智而审慎的行为决策的话,更不应该去反驳博士。
“真是智慧啊,朱利亚斯,”哨兵怨恨地说,“可你还不如把话说简单点?——你们这些负责塑造我认知的研究员们,不敢教我什么是爱,因为你们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们全都是远离爱、失去爱的普通人——”他看到博士露出了那种笑话小孩的笑容,于是把后面这些话说了出来,“特别是你——那时候,艾达被抓起来,你落井下石,你的证词促成了她罪名成立——”
他终于让博士那好像永远一切都被他掌控受他支配的表情出现了一点裂痕。
可是,只是一点裂痕。博士很快轻松地笑起来了。
“原来你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不在乎‘妈妈’啊,弗伊布斯——仔细研究过相关档案了,是吗?”
“理查德愿意作证她无辜,愿意四处奔走去救她,而你——”
“她的确有罪,不是无辜的。她欺骗了理查德。”说到这里,博士笑了一声,那笑声谈不上有什么恶意,其实听起来反而可以说是善意的,充满同情的,“可怜的理查德,一直在被欺骗。他的生命中,总不缺欺骗他的女人。”
弗伊布斯愣住了。他知道此刻,他和博士的谈话是有别的研究员正在旁听呢,也许其中就有理查德本人。就算克莱恩博士这时候不在,录像和录音也会留档,他有资格随时翻阅。
他的疑惑让博士再次发笑。
“还是说回你吧,弗伊布斯,你想表达什么?”博士问,“都怪我们?我们这些冷血的、不懂爱的科学家们,都怪我们没教好你?换一波人来教你,你早就学会什么是爱了?”
是。他想这么说。说“是”的话,事情会很简单,很轻松。压力会减轻,责任不在他。
但他对说“是”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是”。
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最终他说的是:“我爱的。我爱黛安娜。”
博士打量着他,好像在审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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