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位置,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像安眠的符咒,真实可靠。
她才不是回避视线,才不是。
赵恪没有如法炮制地跟一句,撒谎。
因为他没有依据。
她离开后,很少得知她的消息,身边人基本不在他面前提“申屠念”这三个字,也很少提到她这个人,秦榛不会,周家宝更不会。
就是沉贤,偶尔嘴快漏出那么几句,也是立刻打住,悄悄看他的反应。
他没反应,他就接着说,但话题早已绕开“申屠念”很远。
她像一个禁区,谁都不再提及。
赵恪分不清自己是想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不想听到,他把自己浸在枯燥的社交活动里,日复一日的,无趣。
他的身边增了许多生面孔,却再没有与她相关的牵连。
全世界都觉得他们已经成了彼此的过去式。
只是当面对小狗时,赵恪知道,她们之间还没彻底结束。
“我相信我们之间没那么容易一刀两断,我留了很多证物。”
“什么证物?小狗?”
“不止。”
还有她找不到的面具挂件,她送他的手表,她用来盘头发的美术铅笔,他替她写的检讨,她给她刺青地址,她给他洗过的t恤衫,他们一起逛过的美术用品商店,他们一起晒过的太阳,那张长椅,她用过的奶白色毛绒拖鞋…
太多了。
而他妥善收藏的,远不止这些能叫得出名字的具象的物件。
他依旧受她影响很深,依旧被她牵动思绪。
他从没忘记,她这个人,怎么可能断得干净。
“赵恪。”
申屠念叹了口气,“你在我这儿吃尽了苦头。”
赵恪:“你要补偿我吗?”
也不是不可以。
申屠念没反驳,也没否认,也没一口答应。
赵恪又说:“去看你个展的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我见到你的那一秒,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该换个工作,驻外生活你未必能适应。”
申屠念有一点惊讶:“你当时对我很冷淡。”
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讨厌她,是这种程度的冷淡。
赵恪:“是,我不能让你太快得到我,不能你一招手,我就乖乖跟上,不能你说开房就开房,你说上床就上床,我不想重蹈覆辙。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
申屠念:“所以你辞职真是因为我?”
赵恪:“很大一部分,是。”
那种不适感再次卷土重来,申屠念没法冷静,她心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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