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的眼神有任何威慑力,只认为这一眼含嗔带怨,看得她骨头都要酥了——这形容多数是天香阁里的姑娘公子们私下相互调笑聊天时,拿来揶揄恩客的,偶尔嘲笑对方的急色时也会用到。如今她用在自己身上,倒也不觉得寒碜,甚至觉得还挺贴切……
可见,一旦动心,再聪明自持的人都会犯蠢,还浑然不觉,甚至自发自主地颠倒黑白,看个贬义词都能看出洋洋自得。
“你、你松手!把手拿开!”阿泽低声喝道,红晕乍退,脸色发白,“快拿开,我、我疼……”
顾采真唬了一跳,忙松了手就要去揭开丝毯看他是不是伤着了,却被他一下按住了手,他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丝毯拽上来,跟披了个斗篷似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是怕了与她坦诚相待了,谁知道事态会不会又一发不可收拾。
“不准看!”
语气很凶,但是掌心很软,力气几等于无。顾采真的心跟着一软,想要跟他讲道理,但显然他就不是个会与“道理”二字和平相处的人。她顿时不打算白费口舌了,把人逼急了,她也落不着好。
“那我给你药膏,待会儿你自己涂?”她主动退了一步,反手抓住他的五指轻轻握了握。其实他那儿是怎么个状况,她之前在替他清理时,已经趁着他发怔,大致地检查过了,充血过度和射精频繁外加束缚摩擦,都让小小阿泽显得有点萎靡,强行精神起来,就更加吃不消。她本就有给他涂药膏的打算,只是刚刚在水中不便操作,外加担心他抗拒,才想着上岸再说,眼下的机会很顺理成章。
谁要你那野路子的药膏,阿泽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可想起她上回郑重其事给他拿出药膏的样子,又思及她自己说过,因为迷魂掌难解,所以经常半夜出来找寻灵草灵药,来青华池也是走投无路才来冒险一试的事情,他又大概能猜到,她给他的,也许就是她全身上下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他虽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之人,也不屑于与世间多数人打交道,可该有的教养令他做不出把别人的心意弃之如敝履的事情。
不对,他会这样,还不是她的缘故!他照顾她的情绪做什么?!他不解自己的反应,越发地气了,再此剜了她一眼,对方没事人似地冲他安抚一笑,他顿时更加郁闷。
顾采真立刻拿出一小盒膏药,看起来是新制的,光是闻味道,似乎制药手艺比上次又精进了些。阿泽心中有些不解,她疑似是郁紫兰的徒弟,制药手法怎么如此奇怪?是不是整日里心思都在些不能与人说的荒唐事上,所以耽误了功课?他冷笑地想着。因为她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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