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袖口卷上翻白,衣服是绸缎,纹饰却也不怎么复杂,可他即便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明白什么叫做芝兰玉树,气蕴于内,除了那眼角眉梢隐隐的阴郁之气汇聚表示这位主子正在生气,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称之为完美。
“少爷,”林曜试探的靠近,见他桌上正放着笔墨纸砚,抬起那皓腕准备磨墨,却被那指骨分明的大手握住了手腕,墨条摔下,直接断成了两节,原来那上面浑然天成的雕刻纹饰也一并断裂了开来。
他的手凉的可怕,虽也是白皙的很,但是跟林曜的放在一起,不如那肌肤剔透反而透着隐隐病态的苍白。
林曜没空心疼那墨条,反而他手上的力道在不断的收紧,本来还算轻松的心情有几分的忐忑:“少爷怎么了?”
“你今天去哪儿了?”沈珏开口问道,从前清亮的声音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已转为了优雅而带着质感,隐带一丝低沉与磁性,听起来比那最昂贵的丝绸还要舒服。
林曜顿时身上一紧,他在别人面前冷冷淡淡,在沈珏的面前却似乎还是那副孩子气的模样,他低头小声的开口道:“我就去捉了个鬼……”
那语气轻飘飘的,就差说给蚊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