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可是忘记了,你我乃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林曜在试探他的保证,“你囚朕困朕威胁朕,凭什么以为朕会嫁给一个窃国之人?”
“不是我,也会是旁人,”温庄晏却并未生气,甚至于对于那样的事实没有丝毫的避讳,“陛下不懂御下,不懂权衡,不懂治国,百姓臣民如何皆是全瞎全盲,你可知你那年年拨付的赈灾银两落在了谁的手上?你可知你的军饷被谁贪昧?你可知将士手上的铠甲武器皆是用腐朽木料所制?你可知为何我能三日内攻下你三座城池,将士皆是倒向我么?”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林曜却脸色发白,他回答不出,却知道眼前的男人说的句句是事实。
“臣非窃国,而是顺应天命,”温庄晏总结道。
林曜却看向了他道:“可你可以辅佐,却对皇位虎视眈眈,你敢说你不是窃国!”
“陛下很聪明嘛,哪里笨了?”温庄晏惊讶于他能一瞬间想明白这些关窍。
林曜却感觉鼻子都要气歪了,从他出生开始,就没有谁敢这么戳他的痛处,眼前的人却一一做了个遍,可偏偏他说的字字是真。
“若我安安分分做个臣子,陛下可会听我的?”温庄晏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