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眉眼斜飞如画,深邃却又不轻浮,一袭白衣让他宛如神君仙人,哪里有半分像是灭世之人。
只是若那眉眼再淡漠些,眼神再无情些,或许会比现在这般的手足无措更让人觉得俊美非凡。
虽然同是白衣,但林溯却能够区分出他与师父的不同来,师父宛如冰山之上最纯净的那朵雪花,而他自己却像是用这样的白色包裹着他的罪恶,肮脏不堪。
“长的有些认不出来了,”林曜神色如往常的推开了门,转身让他进来,“长久未归,连门都不知道怎么开了?”
林溯走进这座大殿,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好似一瞬间回到了曾经一样,他满室乱跑,喜欢扑在师父怀里的模样,读书写字时师父偶尔指点的模样,还有做错了事情被师父掐着脸蛋教训的模样,一切都还仿佛在昨天。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曾经被那样无情驱离的时刻只要想起,心脏仍然隐隐发痛,比之毫不知情被人背叛时要痛上千百倍,即使理解这个人的做法,也无法理解他为何能够那般的无情。
“自然知道,”林溯看着林曜在桌案前坐下,同样坐在了他的对面道,“师父不问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么?”
“我之前收到过消息,阴鬼堂的长老被人活生生抽取了仙魂,沦为了一个废人,”林曜看着对面的男人淡淡道,“玄殷死前的通知我也知晓,那个人是你,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本事的?”
他问出了口,林溯笑了一下答道:“十岁时第一次出去游历之时,记得曾跟师父说过,曾经因为宝物被一个女子觊觎,那女子被法器弹射而死,那时我第一次吸收了仙魂,本是想兴冲冲的告诉师父的,可是偏偏那个时候知道那是禁术,只能隐瞒,师父可会怪罪?”
林曜垂目,那个时候若是告诉他,只怕他会直接下手,可是这样的机缘巧合却救了他。
下手,他真的能够下得了手么?惩罚世界果然非同凡响,连他都会动摇。
“为什么杀了玄殷?”林曜想起他之前的行事,虽然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灭世之人,但看起来还没有丧心病狂的想要灭了整片大陆。
又或者不是他?可这样的本事和能力,百年之内不会有人能出其右。
力量本身是无罪的,林曜觉得自己或许会教歪孩子,但是却不至于教坏孩子去毁灭世界,林溯本身的抗压能力也强的很,若是因为祁长歌的行为,大可去找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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