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她撑着沉重的身体,坐在床边。思绪又一次飘远,因她又想到了昨夜小虎的话。
水乡,她与丈夫一起长大的地方。自从她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被调走,玉荷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水乡。
不是她不想,而是有别的事情压的她没心情想。前三个月没拿掉,现在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型,只怕是更难。
喝药已经不管用,她得找大夫和产婆,可这又是一个天方夜谭。裴玄之不可能让她将这个孩子去了,他会杀了她。
他说过,如果她敢对他的孩子做什么,他就要她偿命。
玉荷是怕死的,但她更怕自己丈夫成为他人的笑话。他的那些同僚,都在京中做官,当年也都劝他不要娶她一个差点进了楼的女子。
是他不顾所有人反对,是他告诉那些人,她是清白的,是干净的,是无辜的,是这个时道坏了,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