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一刻。
两人当即决定继续赶路。关在院中厩里的马死了一匹,是被蜘蛛咬死的,死的还正是秦至欢的那匹,所幸旁的物甚没有什么损耗。
顾予轻将秦至欢替她背着的长匣挂于马鞍上,翻身跨坐在马背。垂首只见秦至欢的面色简直比夜色还黑,紧紧瞧着她那匹死马,口中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顾予轻有些失笑,她朝着秦至欢伸了伸手,放缓了声音道:“我来驱马,你靠在我身上歇息一阵。”
今夜顾予轻尚还睡了些时辰,得秦至欢相守,亦有调息。反倒是秦至欢,一刻未歇。
秦至欢并未推辞,搭过她的手,翻身一跃,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顾予轻身前。她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任由自己往后依在顾予轻怀中。
幽幽的香气萦绕,轻易覆盖空气中令人不适的血腥味。她脑袋抵在顾予轻胸前,似在寻找舒适的姿势,蹭了又蹭。
顾予轻耳侧漫上来一阵燥热,她抿了抿唇,道:“……你莫乱动。”
秦至欢轻轻笑了一声。许是因着姿势的缘故,她的声音传来时有些闷,却携着令人心悸的语调,“你的心跳声太重太急,吵得我睡不着。”
顾予轻:“……”
迎着月色,马缓缓往前踱步,保持着平稳的步调。顾予轻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声平缓下来,秦至欢靠在顾予轻怀中闭上眼。
过了半响,就在顾予轻以为秦至欢已然睡着的时候,她又忽而开口说道:“聂十叁说的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顾予轻:“什么?”
秦至欢道:“听闻当年西域十叁怪败于你师傅后,虽未有一人当即身死。可归西域时,只得十二人。她们之中有一个人于那日后不久,便死在了中原。说来也巧,死的那人惯用的兵器也是剑。”
顾予轻听她所言,再回想聂十叁的那番话,多少也能将当年的事拼凑一些。
这江湖之中多的是少年意气,有人天纵英才,有人平平无奇。有人自在山川,有人困于方寸。因心性不同,又是另一番境遇。
濯雪宫中不少人都说顾予轻是个武学奇才,天资卓越,惹人艳羡。可练功只不过是她贫瘠年岁中,唯一热烈的色彩。
她醉心于精进武学,以此满足师傅的期待,填补空无一物的心。每每修练濯雪心法时,她都觉心中澄澈通明,如被漫天风雪洗涤,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每进得一分,她心中难平之事……便会消去一分。
直到……有一抹更为热烈的红闯进了她的眼帘。她瞧着那一抹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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