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扭过头，看到那个咆哮的、恢宏的影子。

“不——要——跑——布莱尼亚克！”

那只蝙蝠挥洒他的双翼，卷动着风雨雷霆，他的怒吼声好像从天边传来一样遥远。

“不许逃跑！不许逃避你的责任——来面对我！”

我绝不会被抓住的。

布莱尼亚克告诉自己。

他惊觉自己在恐惧。布莱尼亚克这才想起，克鲁人不但给他制造了人工的贪婪，人工的野心，人工的七情六欲……同样的，也为他灌输了人工的恐惧。

所以是的，布莱尼亚克也会恐惧，会像他曾经蔑视过、摧毁过的那些星球土著们一样恐惧。

“你不要过来啊！”

是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情绪呢。

布莱尼亚克不知道，他只是在逃跑，拼命的逃跑。

只要逃走就可以，只要离蝙蝠侠远一点就可以了。

他看到蝙蝠侠喘着粗气，身上毁灭日的那一部分消失了一些。

轰隆！

布莱尼亚克再一次躲过完全毁灭日化的超人和神奇女侠的再一次攻击。

无论是超人和神奇女侠，他们都处于被多重控制的境地：

对于神奇女侠来说，蝙蝠侠之前喂她吞下来的药丸覆盖了布莱尼亚克对她的基础精神操纵，而超人的情况则基本一致，唯一的不同是布莱尼亚克对于毁灭日的操纵再次反向覆盖了蝙蝠侠的药丸。

而现在蝙蝠侠通过注射毁灭日病毒，通过主动散发的毁灭日孢子，再一次取得了毁灭日超人的控制权，但布莱尼亚克很清楚，这仅仅是暂时的。

他已经默默观察了蝙蝠侠好一会儿了。这个12级智慧ai从未有任何一秒没有想过要策划反击。

在蝙蝠侠完全毁灭日化的一分钟以后，他身上的毁灭日特征就陡然间衰弱了一部分，但仍然让他维持着毁灭日的外观。

现在过去了三分钟，他的身形再一次衰弱了一回，原本已经膨胀起来的身体逐渐缩小，更多人类的特征在他的身上显现。

正如布莱尼亚克所预料的那样，他化身为毁灭日只是暂时的，是可逆的。蝙蝠侠从来就没有想过牺牲自己，将自己彻底化为毁灭日来阻止他。

这意味着蝙蝠侠快要恢复成人形了，而属于他最后的机会也要终结了。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布莱尼亚克才要等，等蝙蝠出尽最后一张底牌——因为他自己的底牌也只有一张了。

布莱尼亚克再一次把事情一件一件的梳理过来。是的，除了化身毁灭日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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