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药菀缓缓睁大了眼睛，她这个时候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不确定的话语。

“……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尽管药帝虚影知晓这对于药菀来说有多残酷，但她也必须要把话说完才行。

“或成与败，便是听天由命了。”

药帝虚影也不给药菀多犹豫的机会：“是好好再陪他最后一段时间，还是搏这一搏？”

“若你不曾选择，那你就好好哭个三個月，然后用菩提心突破斗圣吧。”

“——我知道了。”

药菀何尝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又怎肯甘心这样看着萧炎去死？

“是我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即使如此，那便由我来与他走完这一程——”

在短暂的一时恍惚与片刻的犹豫之后，药菀的心中便已然再度退意了。

“——多谢始祖大人此番出手相助。”

药菀发自内心地说道，却让药帝虚影心中随之涌现出无限的唏嘘来。

恃才傲物的，终究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遭遇而绝望，心性凉薄的，却有一天为了别人倾尽所有。

药帝虚影都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感叹。

“不再考虑考虑吗？”

她不禁问道，只是已然得到了答案的药菀只是将萧炎温柔地抱了起来，转身便往外边走，不回头，也不再说什么，仿佛压根没有听到药帝虚影所说的那样。

药菀便这样抱着萧炎离开了传承之地，她现在有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嗬……真不知道跟她说这个是对是错。”

药帝虚影幽幽叹息了一声，她终究无法像萧帝那样洒脱自在，对于药族的未来，叫她心头已然是焦头烂额。

她本不想说的，否则，药菀进入传承之地时，她也不至于藏起来不说话。

可是她早已看出来了，药菀逃不开这情网，正是因为心性凉薄，所以才会分外看重每一个被她铭记在心里的感情，更何况还是一生的挚爱？

若她不说，药菀势必会在三个月内寻遍世上一切办法来救萧炎。

那便又是一连串理都理不清的因果纠缠了。

她已是药族唯一的希望，她若出了什么事情，药族十有八九也等不到下一个如她一般的天骄降生于药族了。

可若是纵容她救萧炎，就不会出事了吗？

那自然也不是。

药帝虚影在这一点上想得比谁都要明白，无非是两害取其轻罢了……

罢了……既是后人命数，便叫她去走吧。

药帝虚影摇了摇头，万年岁月她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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