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模样,似乎也沉寂在刘荣这堂课程的内容当中。
一旁的葵五倒是正常:简单查看了一下夏雀的手腕,确定没有大碍,便嘿嘿傻笑着自顾自玩闹起来——一会儿揪一下夏雀的衣角,一会儿踢一脚夏雀的后膝。
夏雀却仍是一副全然忘我的神情,似正处于顿悟之类的、玄之又玄的状态。
“有什么想说的?”
轻声一语,夏雀的心声便被刘荣拉回眼前。
仍疑惑之色不减的抬起头,语带迟疑道:“宫里的人都说,犬被逼到了死路,也未必就不能跳墙而走。”
“早些年,便曾有一只肉犬挣脱了束缚,从尚厨的围墙跳了出去。”
“——奴去看过那面墙,可高可高了;”
“额,当是有三个……”
“不,起码有四个葵五那么高!”
看着夏雀一本正经的一边说,一边在葵五的身上比划,刘荣顿时被逗得嘿嘿直笑。
笑的夏雀都有些茫然无措,牌桌旁的母亲、三弟也都看了过来,刘荣才压了压笑意,面带赞可的对夏雀点下头。
“没错。”
“狗急跳墙。”
“若是被逼到了绝路,那即便是再弱小的人,也未必不能发挥出极大的力量。”
“兵法里说的归师勿掩,穷寇勿追,正是这个道理。”
说着,刘荣便又重新坐回牌桌前,继续道:“太祖高皇帝之时,淮阴侯对项籍设下十面埋伏,以围三缺一的办法一点点蚕食项籍的军队,也同样是出于这个考虑。”
“——不能把人逼急,至少不能把人逼到绝路。”
“若不然,再碰上一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类,那就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言罢,刘荣终还是长呼出一口气,不等母亲和弟弟发问,便径直为母子二人没问出口的问题给出了答案。
“按道理来说,把敌人逼到绝路,确实是很不可取的做法。”
“但我把王夫人逼到绝路,却并没有这样的隐患。”
“——我,是皇长子。”
“我生来便身处绝路,也是生来,便注定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
···
“王夫人却不同。”
“进,可为子谋求储位,退,也可任由儿子被封为王;”
“待父皇宫车晏驾,总还能跟着儿子去关东做王太后。”
“——如果王夫人能想明白,那便会知道:在‘生死’这条路上,我非但没有把绮兰殿逼到绝境,反而还给王夫人指明了前路。”
“但若是想不明白,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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