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吩咐了一句,然后走到蒯良身边,伸手在其额头处摸了摸。
蒯良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若是能够用冷水冷敷一下,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却是会让蒯良感到更舒服一些。
很快,许褚就端来了冷水,放到了刘封的跟前。
这些冷水是来源于蒯家府邸之中的井水,再加上冰窖中的冰块,算是相当冰冷了。
刘封亲自打湿巾,然后染冰之后,放置到了蒯良的额头。
蒯良依旧在昏睡之中,只是原本有些痛苦的面容变得平静了下来。
时间慢慢推移,刘封一直坐在蒯良的卧室之中,直到太阳西斜时,蒯良才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叔父可感觉好些了?”
蒯良刚一睁眼,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和声细语的问候。
“小侄已经吩咐准备粥汤了,叔父如今体虚,感染了风寒,用些粥汤利于消化。”
刘封笑意盈盈的解释道:“樊阿先生乃是神医华佗先生的亲传弟子,已经为叔父做过诊疗,更开了药方。如今药汤正在熬煮,叔父正好先用些粥汤,随后再用药。”
蒯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一时之间竟认不出说话的少年是谁,不由发声问道:“你是谁?”
刘封满脸笑容的回答道:“叔父,家父刘玄德,现为朝廷所拜骠骑大将军,豫州牧,都督豫、徐诸军事。”
“你是刘子升!?”
蒯良几乎是失声喊道,他做梦也想不到一觉醒来,刘封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之中,更想不到对方居然还在侍奉生病的自己。
“叔父,且先擦拭一下面庞,这会让你舒服一些。”
刘封手中挤干巾,一边递给蒯良,一边回答道:“封久仰良叔父风采,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蒯良看着送到面前的巾,再看看神情自若的刘封,说没有感动那真是在撒谎了。
别看刘封年纪比自己小了几轮,可对方的身份地位却已经远在自己之上了。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如今可是大汉帝国实权排名前三的重臣,若是与他父亲联合,那更是保二争一的存在。
这位如今的头衔可是扬州牧,都督扬、交二州诸军事,眼下就连荆州也已经落入对方之手,只差了一个南阳郡而已。
先前提到,蒯良虽然是因为风寒而卧床不起,可麻烦的并非是风寒,而是心病。
蒯良的心病,就在于如今的局势。
蒯越统大军而一败再败,如今更是在孱陵全军覆没,而蒯良自己则未能为刘表守住南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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