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流量的下滑,辟邪这个新赛道就这样跑到了头儿,十分不甘心,几个禅师就商量应对,一个点子王说:敲人脑袋!
松江府因为开海,人口虹吸,聚集了无数的外乡人,这个时候,禅师只需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到这些卑贱的、从事苦力的外乡人,一榔头下去,七窍而死,这个叫魂术的财富神话,就能继续下去。
之所以要对外乡人下手,是这些外乡人,死了也没人管,很多外乡人都是自己远赴他乡,传帮带也不怕,传帮带都是同乡抱团取暖,死在了叫魂术这种邪术之下,都是避之不及。
连续敲死了七人之后,这叫魂术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铁证和威胁。
侦缉命案本来就难,这种无利害冲突、无直接关系、随机杀人的凶杀案,就更难侦破了,而且命案发生在上海县,西林禅寺在松江府华亭县南边。
姚光启查了很久,才最终锁定了这些恶禅师。
张居正面色悲痛的说道:“这一个恶禅师,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篓子出来。”
“案件侦破了,人犯也抓了,华亭、青浦、上海、浦东四县,全张榜公告,甚至还让衙役、火夫,挨家挨户宣讲,可是这恶禅师们闯出的祸,才刚刚开始。”
“因为做这个辟邪生意的不仅仅是这几个禅师,三教九流都做这辟邪的买卖,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叫魂术大家都念叨,就变成真的了。”
“直到上个月三日,本地百姓聚啸,打死了外来的石匠。”
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这名石匠是湖广荆州府人,和张居正是老乡,当然这石匠不认识张居正,他到松江府就是干活的。
松江府在修桥,石匠缺口很大,这石匠歇着的时候,在路边逗弄孩子,初来乍到,不懂上海县的忌讳,就询问孩子叫什么。
这一问,坏事了。
叫魂术发动的条件,姓名、八字、石匠,这石匠问名字是想做什么!
石匠吓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围住了,石匠一开口,这湖广口音一出,很快就被打死在了黄浦江边,动手的有二十多个人,没人承认是自己杀的人。
“麻烦大了。”朱翊钧坐直了身子,他意识到,为什么张居正说恶禅师自己都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
叫魂术逐渐异化成为了一种权力。
松江府有些本地人,但大多数都是外地人,而且这些外地人有钱的还很多,绝对数量上,外地人更多点。
本来就有矛盾,这叫魂术被异化为了一种规矩,不懂规矩就打死。
案子麻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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